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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不远处正站着李瑾琛。李瑾琛虽是低着头,但小脸绷得很紧,露出不服输的神色。
“你可知错?”皇上深沉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我没错,何来知错一说。”李瑾琛梗着头,仰着脸直视皇上。
龙涎香在殿内丝丝袅袅,氤氲升腾。
皇上透过龙涎香看向李瑾琛,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十几年前先太子刚从沈府接回皇宫的时候,便和宫里的其他皇子打了架,也是这般的桀骜不驯,站在殿内梗着脖子和他犟嘴。
当年他怒发冲天,只觉得先太子顽劣不堪,德不配位。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那个畜生竟敢造反叛国。
一晃数年,物是人非。
“为何要与刘珠县主打架?”皇上被李瑾琛顶嘴也没有生气,询问。
李瑾琛抹了下嘴,不解释:“我要出宫。”
“为何出宫?”
李瑾琛又不说话了。
皇上被他气笑,由大监扶起身子走出殿外:“既是不想说,便在这儿给朕站到想说为止。”
皇上刚一出养心殿便遇到了定王。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瞧着跪在地上的定王,轻轻转动扳指。他记得自己刚刚明明吩咐过不见任何人。
“起来吧。”皇上不紧不慢说道。
“儿臣有事有禀报父皇。”
“何事?”
“儿臣听闻二哥的孩子尚在人世,儿臣斗胆向父皇求一个恩典让二哥的孩子入皇碟。”
皇上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看着比自己挺拔的定王笑了:“你二哥通敌叛国,早已经被朕贬为庶人。你这是要替朕给你二哥翻案啊。”
“儿臣不敢!”定王连忙跪在地上恐慌的说道。
皇上没有再理会定王,径直往前走了。定王起身后非但没有丝毫惶恐不安反而笑着往养心殿看了一眼。
“定王最近有什么动静?”皇上随口问了一句扶着他的大监。
大监神色微动,眼珠转了几圈随后笑着说道:“奴才听闻他们都说定王贤德,爱戴百姓。朝中人很是推崇定王,就连刑部的人也对定王很是夸赞呢。”
“哦?”皇上年迈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重复:“文武百官都认可他?”
“天爷,珠姐儿你怎么弄成这样了?”长宁长公主看到刘珠身上脏兮兮的,连忙蹲下问道。
刘珠现在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并且还能说话了,只脸上还有许多骇人的伤疤。
“外祖母....是李瑾琛。”刘珠气呼呼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脏衣服,颇为不熟练的说道。
“李瑾琛欺负你了?”长宁长公主面露凶光说道。
“是。”刘珠不满意,“他竟然敢说我骑马技术差,还说我便是累死小马匹也学不会骑马,更打不到猎物!”
长宁长公主一听心疼坏了:“外祖母这就去宫里找他算账。”
“不要!外祖母您要是去告状了,李瑾琛肯定又要被皇外祖父罚了。皇外祖父老是罚他。”谁料,刘珠听此非但没有同意反而拦住了长宁长公主:“我一定要好好学骑马回头好好嘲讽他一番。”说着,刘珠转头对丫鬟说道:“快把他捕到的小兔子给我杀了。哼。”
结果还未等丫鬟去厨房,刘珠又改变主意:“算了,不要杀了。我要把这小兔子养的胖胖的,气死李瑾琛。”
长宁长公主瞧着刘珠的样子,气也消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刘珠这般生动活泼、既恨又不舍得的样子,那个李瑾琛倒也是个有趣的。
又一日,苏软便听见街道上都在传曾经权势滔天的刑部尚书沈钧尧竟去码头上做苦力了。
苏软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就连秦国公夫人给她说话她都没有听到。
“卿儿,可是身子不适?”秦国公夫人关怀道。
“啊,哦没有。”苏软顿了一会儿,问秦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