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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般不配合,早就不耐烦了,更何况贺兰韵现在只是个练气九层的小医修。他们这些沈家弟子,修为最低也是筑基后期了,欺负个贺兰韵还不是手到擒来。
“师妹,别和他多废话了,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抓回去拷问拷问不就知道了?”沈雪柔身后开口这个弟子身材略有些发福,一张脸上横肉到是生了不少,看着便是个面向凶恶的。
贺兰韵寻声望去,皱起了眉头。
这里还真有几张熟悉面孔。
这些人,昔年在他根骨被毁,被告知不能修炼的那段时间,在沈家家学之中对他百般羞辱,殴打更是没少过,这帮人,这几张脸,他记性好的很呢。
少年的眼神里略略带了一丝狠厉。
那沈胖子被他的眼神震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很没面子,便推开沈雪柔,上前想抓贺兰韵的领子。
“尔敢。”少年如稚虎一般怒道,“区区沈家一个边陲小家族,还敢对我动手吗?”
这话显然是激怒了在场所有的沈家弟子,沈雪柔的眉毛都微微垮了下来,一脸震惊得看着捏紧了拳头的贺兰韵。
“小子,废物攀上高枝了还知道狐假虎威怎么写了是吧——哎呦!妈的谁砸我!”胖子显然知道贺兰韵师从山鬼仙君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在气头上,自然管不了这么多。
所以在他动手的时候,就有个破布娃娃不知从哪飞出来,直接砸在他身上了。
“不许欺负小神医!”丢出破布娃娃的小孩大约也就五六岁的模样,话倒是能说通顺了,可是因为缺了两颗门牙有些漏风。
贺兰韵记性好,不一定记得住全部病人,但是能记住所有的症状,这孩子前几天风寒高热被送来,灌了两副方药下去算是救回来了,人却变得有些憨憨的。
大约是因为烧坏了,有些憨,才会看到贺兰韵和修士起了争执,却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破布娃娃丢到胖子身上。
胖子一看更恼怒了:“区区一个凡人——”
“区区一个凡人如何?”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求心此时却开口了。
一边的鸠摩晦目光落在背靠着杂物的沈闻身上,她的手指并拢按在地面上,一道蜿蜒的细流顺着她的指尖汩汩流出,逆着地形而上,正在缓缓靠近沈家的弟子们。
“凡人也好,修士也好,皆是万物生灵,这位施主何必如此傲慢,摆出一副鄙夷凡人的模样呢?”鸠摩晦上前走了两步,一脚踏在了那蜿蜒的细流之上。
沈闻:……
啧。
“你又是哪跑出来的——”胖子见还有人来横插一脚,他没认出求心来,更不认识边上的鸠摩晦,只知道他俩身上穿着的是中洲僧服,身上又有修士的修为气息,便知道他俩应当是大悲寺的僧侣,一句秃贼刚想出口,却有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哎呀这位中洲来的沈家兄弟,莫要这般着急嘛,早知道你们是来找这位小神医麻烦的,在下我就不让你们跟着我的商队来了。”来人用孔雀羽扇遮住自己半张脸,那双天青色的眼睛和油腻腻的说话方式却让贺兰韵瞬间认出了对方是谁。
还顺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舒隼笑嘻嘻的挤到前面来,把胖子往边上一挤,他是金丹修士,修为比胖子高出一个境界,胖子不敢和他硬怼着来,只好气哼哼的退了一射之地。
其欺软怕硬可见一斑。
哥舒隼自称是个女性主义者,在路上对沈雪柔颇为照顾,沈雪柔见他来了,便松了口气:“哥舒大哥,”她双手抱拳对着哥舒隼行了一礼,“雪柔尚且还没有谢过哥舒大哥一路照顾,便给大哥添了麻烦,实在是对不住了。只是这位小神医,是我……”
“未婚夫婿,对吧?我知道。”哥舒隼笑嘻嘻的走到贺兰韵身边,才正色对着一边的鸠摩晦行了一礼,“叨扰了。”
鸠摩晦单手持佛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