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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张毫无特色的路人脸,包着个头巾坐在驴车上紧紧皱起了自己的眉头,“那这……”
一边的贺兰韵也是西域打扮,虽然他这张脸看上去也不像是高鼻深目的西域人,但是沈闻走之前给他留了一些清单,都是西域四十六国王室之间极为紧俏的热销商品,让他办做中洲来的商人和娜宁商谈。
贺兰韵也对沈闻失踪的事情感到忧心,但是他从胡袍的袖子里掏出了沈闻给他的密信——这东西厚厚的一叠,装在防火的信封里,上头还写着:“至我亲爱的母亲”,虽然贺兰韵微妙的对这个称呼感到不爽,但是他还是按照沈闻的指示,取出了信并且在上头刷上醋,显出了上头紫色的字迹。
顺便再说一句,沈闻的字难看极了,跟鸡爪剌出来的一样。
“若是阿闻不见了。”一边的求心终于开口道,“不必忧心,照着她的计划继续行动便是。”
贺兰韵:……
哦,行吧,当着人家的面叫“沈檀越”,背着人家就敢叫“阿闻”。你们佛门弟子的心思我不懂。
贺兰韵扁了扁嘴道:“你倒是很信她。”
求心攥着持珠的手微微捻紧,因他僧袍宽大,袖子略长,遮住了手,才让贺兰韵看不见他的指腹微微发白:“小僧与她相处三年,见识过她诸多手段,行事肆意,自然信她。”
胡忠:……
亲爱的娜迦吾爱,阿忠我似乎误闯了什么奇怪的婆媳内斗场景,现在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像是狐毛起了静电。
怎么办,他现在好想变回狐狸把脑袋一头扎进沙子里啊。
贺兰韵收起密信,嘴唇微微翘起:“求心小师父说得对,若是这家伙不在,那就应当按着她的计划来,自然当信她不是那种没事瞎胡跑自己一脚把自己的沙盘踹翻的家伙。”
求心笑而不语。
二人似乎火速达成了共识。
以至于,那个被他二人谈论的人,在一片山清水秀之中,对着一口大锅,猛地打了个喷嚏。
沈闻擦了擦鼻子,虚着眼看着面前的鸠摩晦:“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鸠摩晦一脸无辜的抬起金眸,看了她一眼:“贫僧不曾。”
沈闻吸了吸鼻子,从锅里捞出了一碗青笋蘑菇汤,吹了两下,嘬了一口。
他们两人从地下河窟的秘境大门进入这个秘境已经有半刻了,沈闻看着满地的食材,终于是憋不住了。
“好鲜。”沈闻烫的吹了两口气,“都是素的,你喝点尝尝?我一个人吃不完浪费。”她之前在地下河两次掉进冰冷的河水之中,确实需要一些鲜美的热汤来去去寒气。
鸠摩晦原本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听到沈闻这般说,自觉她说的有道理,便取过沈闻给他的木碗,也盛了一碗,送到嘴边饮了一小口。
这口锅里都是沈闻就地取材,从边上的竹林里取来的各色素食,最多的还是青笋和菌菇,却不知为何这汤色发白,倒是有几分鱼汤的颜色在里头。若不是鸠摩晦在边上看着沈闻把食材剁吧剁吧都倒进锅里一顿乱煮,他是决计不会碰的。
青笋干净脆嫩,菌菇柔亮鲜香,几乎不吃东西的鸠摩晦也得承认,这汤的确极为勾人。
他喝完汤,便又抬头端详起四周景致来了。
这地方,山清水秀,同西域外头黄沙漫天的景象完全不同,一看便知道是自成一个小世界。
而且,除了各色温顺的小灵兽、植物、灵石、灵矿之外,这里没有一丝人类活动的痕迹——唯余下那壮观的残垣断壁,昭示着这里曾经有过一个极为兴盛的文明。
而不巧的是,他们一进入这个秘境,鸠摩晦的修为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不能行气。沈闻试了试,发现也不能御剑,这地方灵气比她想象中的匮乏,但是沈闻的修为却没有鸠摩晦那样被封印的感觉——这可能和她天女族的特殊体质有关系,当然,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