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老丈
事,暗道,“盼盼曾经对我说,从洞天晋升道祖要明晰自我,明了来去,是以我的身世终有一天要探个究竟。这也是晋升关隘么?她告诉了我,我是否就不会再遇到这个关隘了?还是其中别有缘故?”
不论如何,既然有知见障,此事便不宜讨论。毕竟在天录心中,阮慈是个器修,晋升是没有关隘可言的,修为到了,水到渠成,谈论起来自然无所顾忌。但阮慈却多少还算正统修道士,只是破关时要用意修窍门而已。若是知道太多关隘,给自己来了几个难题,迟迟无法圆满修为,那可就糟糕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凝丹时还会有什么异变,来个凝丹十二转什么的,如果有这样的变化,那后三转必然是只能自己修炼,无法借助旁人之力。
旋又想道,“话又说回来,从元婴该如何凝结洞天我还不知道呢,到那时可不会有剑种生魂助我了。”
谢燕还离去时,斩落剑种的修为,以阮慈料来,最高当也就是元婴中期,毕竟其元婴后期的修为,就算再是超凡脱俗,也不可能对空挥出这一剑,便在瞬间取走许多修为相当的元婴同道性命。事实上,谢燕还离去时所落那一剑,应该是动用东华威能。阮慈在心中记了一笔,将来有机会要问问王盼盼,谢燕还离去时,虽然修为只有元婴,但战力是否已经到了洞天级数。
又是暗想,“从前我什么也不懂,现在懂得了一些,将来结丹以后,总要把我在南株洲的事情好好想想,似乎有许多不合情理之处,只是现在也无暇分心在此。”
她心中转动这许多念头,天录一无所觉,和她说了些小熊英英的趣事,又说起掌门一脉,道,“掌门弟子虽多,但如今多不在门中,或是闭关修行,或是外出办差,也不知我们这一去,能见到几个弟子,掌门又会不会赐给慈小姐什么宝贝。”
阮慈笑道,“好哇,我明白了,恩师不见我,便打发我来见师伯,原来是这般讲究,他原说了要给我一些法器的,只是迟迟没有送来,现下我要为容姐护道,他叫我去七星小筑拜见掌门,便是拿准了掌门师伯碍于情面,少不得要打发我几件法器。”
天录双眼圆瞪,有些不可思议地道,“真、真是这般吗?我竟一点都不知道!真人原来如此深谋远虑!”
见阮慈窃笑,方才明白过来,气得双手握拳,跺了跺脚,嘟嘴道,“慈小姐又戏耍我,我、我不和你好了,我知道的那些逸事,一件都不告诉你!”
阮慈慌忙又将他拉到身边抚慰一番,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个没完,那飞车缓缓行了大半日,方才落到七星小筑门前,阮慈下车投帖拜见,不多时几个奴婢上前笑道,“容小姐正在闭关修持,为寒水泽一行准备,但慈小姐来得正巧,大老爷来寻老爷下棋,请慈小姐前去相见呢。”
提到大老爷三个字,识海中那倨傲的天命云子跳了一跳,似是十分欣悦,阮慈微微一怔,旋即从善如流,跟着这些洞天美姬往前行去,倒是天录极为紧张,跟在阮慈身后,脚步踟躇,却又无法可逃,终于还是一步一步,挨到了两位高修面前。
这一次掌门未在大殿见她,着人将两人引到一座花木扶疏的园林之中,七星小筑似乎没有海潮岛屿,多数都是建筑,阮慈细心品味,只觉得此地的确不如紫虚天那般阔朗广大,不似掌门这样的高修内景天地所化,看来掌门本命洞天的确另有所用。此处天地便如同起名,只是一座别院小筑。
王真人不在跟前,也未听闻这两个长辈修有感应功法,且阮慈还持了净心咒,因此她思维要比平常大胆许多,下跪行了礼,便侍立在楚真人身后,一双眼睛咕溜溜直转,一会儿看棋盘,一会儿又悄悄打量两大修士,倒不是不敢正大光明地看,而是今日这两位修士都是真身在此,看得太认真,容易刺伤神识。
掌门真身不如昔日相见的化身那般年少,约莫二十出头年纪,长相倒是和那化身一般,阮慈之前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