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体双修
有用。
出门历练,便是有这许多好处,阮慈心中暗自琢磨,思量着自己该寻觅些什么法器,手上也是不慢,将寒霜剑在周知墨肩头一绞,周知墨周身气机被捆仙绳所制,迟芃芃手中铃鼓更是在他耳边往复响起,法力不禁为之一泄,阮慈这一绞,他吃痛之下,夹紧寒霜剑的劲头便是松去,阮慈拔剑出来,毫不犹豫,将寒霜剑刺向周知墨丹田所在。
她一剑下去,捆仙绳蠕动向两旁分开,露.出一条细缝,正好迎上剑锋,阮慈这寒霜剑也是王真人所赐宝剑,便是周知墨乃是体修,丹田之处犹如铜墙铁壁,却也仍是禁不住她运足法力的这一剑。只听得‘噗’的一声细响,气势场中,原本属于周知墨的气势骤然一凝,随后如碎霜一般片片破碎。他双眼瞪大,唇边笑意犹在,但头顶内景天地已然放开,只见那三虚五实的高台被拦腰斩断,阮慈将剑抽出,犹嫌不够,又刺出一剑,直到见到那道基倾倒,玉池焚烧,这才松了口气,道,“魔宗弟子,最是变化多端,若非我们四人都算是有些本事,还杀不死他。”
迟芃芃手中铃鼓大作,乐声仿佛有形有质,将那胃室都填充满了,她闭目聆听乐声,过了一会方才歇下弹奏,“应该是真死了,我听那乐声跳跃反射,在此处通行无碍,除了我们几个,没有旁人了。”
孟令月手中明珠也不收起,将自己身上照彻,又照了照李平彦,见两人身上都未曾照出污秽,便向迟、阮二女做了个询问的表情,迟芃芃略一迟疑,便示意她照彻自己,阮慈摇头道,“无需照我……”
她瞥了盘坐念经那几人,见几人都盯着她看,知道周知墨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些许作用,便叹息了一声,道,“也罢,照一照也好。”
孟令月含笑举珠照来,那珠光却在阮慈身遭回避开去,仿佛不敢照到她身上,孟令月道,“原来慈师妹身上有法宝镇压,如此自然无妨。”
她转身照过莲、玄、岳、潘、胡五人,五人身上还有少许黑气,但被逼出之后,消散得极快,众人直到此时才真正放心了些,李平彦道,“魔宗弟子,法器我等使用不了,也不知是否下了什么追踪手段。身在险境,不如将他尸身完全化去,也免得有什么不测变数。”
迟芃芃问道,“什么变数?”
李平彦正要解释,但被阮慈阻住,道,“这里不能说,说了恐生出感应,化去是对的,不能留下尸身。”
她曾和王盼盼一起经过元婴修士的内景天地,如何不知厉害?这凤凰尸身阔大,不知真身有几千几万里,内景天地即使残余少少,也可能被言语激发,依凭在周知墨尸身上作祟。这样的麻烦,当然是越少越好,把周知墨尸身化去,乃是老成安排。
李平彦和孟令月显然都知道阮慈的意思,迟芃芃若有所思,叹道,“对付魔宗弟子,比妖兽可麻烦多了,便是玄门中人,杀了也就杀了,哪有这么小心的。”
他们对阮慈的话语没有异议,莲师妹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魔虽去,但面上却难免还有郁郁之色。仿佛把自己的险境,全都怪在了阮慈和迟芃芃身上,阮慈只做不见,迟芃芃也不怎么在乎。
孟令月掏出一个小瓶,对阮慈说道,“慈师妹,我们到翼云渡口,你也该买一瓶这幽冥灵水,虽然也不常用,但不可不备。”
她将瓶中灵水,滴向周知墨尸身,水滴坠下时,李平彦便收去了捆仙绳,两人配合默契,竟似乎无需言语,孟令月不免欣然对李平彦一笑,阮慈眉头却是微皱,道,“这灵水好像对此魔无用。”
灵水落下,无声无息已蚀穿了周知墨的衣衫,但在他皮肉之上滚动不休,却并不腐蚀下去,孟令月咦了一声,“不对啊,只要是生机尽了,再没有此水化不去的血肉,便连妖兽都禁不住此水的威力——”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不好!’,但此时已再来不及,周知墨骤然睁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