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蒋言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甚至第一次感受不到自己的具体情绪。

说好的……爱而不得就黑化的剧情呢？

原著里，陆骁喜欢楚子瑶，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暴戾，强势，虽说没有干什么伤人性命的坏事，也绝不是这种单纯善良的样子。

“对……”

“哎？你可别又说对不起了，”陆骁阻止她，然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征求她的意见，“今天是女朋友，可以牵手的？”

蒋言言愣了一下，迎上陆骁那闪烁着的，有点可怜的目光，点了点头。

四期节目，前两期的约会都是由男生安排的，后两期则由女生来安排。蒋言言以为昨天见了朋友，今天会是去哪个地方吃饭游荡，没想到陆骁直接把车开到了他曾祖父母家。

车子停下，陆骁跑去给蒋言言开车门，一边拉着她走，一边解释：“本来我想给你准备点惊喜和浪漫的，但是……想到你快进剧组了，还是想做点对你有用的事情。”

那个“但是”后面，跟着很长时间的沉默，蒋言言看着陆骁，他想说的，大概不止是后面的原因。之所以会取消，应该是怕那种浪漫，会让她尴尬和不开心吧。

打开门，两位老人今天没有弹琴，也没有读诗，两个人正坐在一起，一脸享受地晒着太阳。

陆骁走过去，把蒋言言推到前面，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老人，声音乖巧又忐忑地说了一堆铺垫的话，最后才兴奋地：“……给你们介绍一个人认识一下。”

陆老把旁边的老花镜戴上，看着蒋言言：“这个小丫头，我认识。”

陆骁眼里全是笑意：“这回身份不一样了，这是我，我……四周的女朋友，蒋言言。”

然后……陆骁就被拉走教育去了，大概是因为觉得他谈恋爱谈得新奇。

他们那个年代，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再不济，也得很多年，结果他这个大重孙，竟然还是有数的四个星期？还敢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描述得这么具体？

陆老把陆骁带走以后，蒋言言被招呼着坐在老人旁边。

老奶奶抱怨地：“他都这个岁数了，还像个小孩子。”

蒋言言没忍住笑了：“爷爷他很可爱。”

老奶奶转着手上的镯子：“那时候我父亲不同意我嫁给他，嫌他没钱，年纪也不小。他就不走，一直在我家耗着，最后没办法了，我看他也怪可怜的，那么大岁数，还讨不到老婆，同情心泛滥，就嫁了。”

蒋言言看着老人，又听她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陆骁才被放回来。

等到四个人坐在饭桌上吃饭，阿姨提到老奶奶刚才聊起的往事，爷爷登时就着急了。

“不是那样的，那时候……我去上门提亲之前，我和翘翘已经通信很久了，每次都是……我给她发一封，她给我回好几封……我看她这么主动，怕她等得着急……就去了。然后岳父不同意，翘翘……看我长得俊……非要当天就嫁我。”

陆老说得很慢，说完以后，被他新起了昵称的“翘翘”本人，只吃了两口饭，就放下碗筷，表示自己生气了，很不开心。

等到俩人进了小房间去单独谈话，蒋言言在门外，听到里面“翘翘”小声地：“你老了你记错了……”

陆老委屈地：“我是老了，但这件事我一辈子也不会记不清的。”

“忘掉！”“翘翘”下了最后通牒。

蒋言言回头看着陆骁：“他们好可爱。”

蒋言言不知道，她能不能有这样到老了还可以互相关注对方感受，可以一起读诗弹琴，也可以饭后拌嘴的伴侣。

曾经刚进入这个圈子，在现世拍戏的时候，也不是没动过谈恋爱的想法，同组的男演员，也不乏优秀和想要追求她的。可是只是稍微犹豫，不知道是应该先踏出一步，还是有强烈的喜欢再说后面的事情的时候，那些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