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和大哥,再加上大伯娘防范意识重,这两处,我们二房和三房就没一个能掺和的。”
左家的医药产业是大,可沈壁觉得田中一久真要想夺,凭他手中的武力,完全没必要提早几年就埋个钉子府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被他漏了:“那药山呢,谁在管理?”
“老家那座药山和千亩田产,一直由我爸在打理。西郊这座,去年三婶在家闹得厉害,爷爷便给了我三叔。至于东北那个吗,种的都是高级药材,收药采药什么的,爷爷不放心别人,一直都是他亲自在管。”
沈壁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左庭瑞,“你爷爷的工作量挺大的?”药山、药厂、医馆哪一个也没有放权。老爷子今年六十有八了吧,这么大年纪,按理说该退下来让儿孙上位了。
“嗯。”在左庭瑞的印象里,左中赏就是个工作机器。所以,对于他的工作量,倒不觉得有什么。
带着疑惑,沈壁匆匆出了门。
“来了,”破败的酒馆里,易安招手要了壶白开水,倒了杯放到对面,“坐。”
沈壁取下帽子放在桌上,“怎么样?”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然而易安一听就明白了,“有两名报童,看到他进了田家,再找人打听,就没消息了。你这么急约我过来,是听到了什么吗?”
“田夫人养的鸟儿跑来说,”沈壁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死’字。
“确定?”
沈壁摇了摇头,“这件事先放下。你去查下,老爷子名下的药山,倒底有几座?都分布在哪里?还有近两年他们家研究的新药,专攻的是哪个方向?”
“有问题?”易安诧异道。
“我觉得田先生埋在左府的这颗钉子,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行。”易安一口饮尽杯中酒,捏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六子说,你住进了左府。”
“嗯。”
“那你抓紧时间,看能不能跟老爷子谈一谈。从他连番的动作来看,也不像是个固执不讲理的老头嘛。”
“呵呵,”沈壁摇头轻笑。
“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可能都被外界的传言骗了,”沈壁起身,拿了帽子在手,“那是位充满智慧,童心未泯的老人。”这样的老人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家国。
他是该寻个机会跟老爷子好好谈谈了。
……
川城商会
“就在方才,我已得到了确切消息,”赵昌海放下茶盏,沉痛道,“杀了左府三名护卫,击伤了左会长的谢长风,死在了田中先生的书房。”
“整件事情,若说跟田中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各位信吗?呵,反正我是不信的。”
“来前,大家都听说了吧,在枪杀案发生之前,田中先生想以二十万大洋的价格,买下左家药厂,被左会长拒绝了。”
“药厂啊!左会长为之奋斗一生的产业。这要是搁在诸位身上,你们舍得吗?”
人群“嗡”的一下议论开了。
“那不能,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酒厂老板陈家祥嗤笑了声,立马表态道,“我不管对方是谁,若就这么空手套白狼地来夺老子的酒厂,老子跟他拼了。”
“对对,这事不能善罢甘休。”海鲜大王李大富,拍着胖嘟嘟的肚皮,激奋道,“这次是左会长,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事就落在了咱们身上了。”
“你们啊,也别不信,今个儿他田中先生需要药了,出二十万个大洋,买下了药厂。改明,想要海鲜了,码头那一溜店铺,我是不是得拱手相让啊,毕竟我那店铺可没有左会长的药厂值钱。”
这话一落,大伙儿同时想到了一个词,唇亡齿寒!田中先生这把刀,已高高地悬在他们头上了。
“昌海也别卖观子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粮商王庆忠道。
赵昌海轻吁了口气,扶桌站起,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