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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星, 他是长兄。”江满天扫了眼江满星, 缓缓开口斥责一句,“身为弟弟怎么能对兄长妄加议论。昨天考问你的书都忘了吗?”
“是,二哥。”江满星脸一红。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瘦瘦小小。
江御风在心里暗自吐槽, 江满天这个人也太双重标准了吧。说着不准江满星议论长兄,自己还不是一个样子。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父亲如今常拿在国子监读书的江满天说事, 但江御风觉得自己可比江满天这人有意思多了, 至少没江满天虚伪。装得二五八六,好像仁义君子似的,实际上不跟他一样是小人一个吗?
江御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乐意。最是不齿这种满口仁义的伪君子!装!谁不知道,要说整个江家最想让江满月死的人是谁,那非江满天莫属啊。
想当年江满月腿没有残疾的时候, 压了多少人风头,江御风尚且天天被各种念叨,更不用说与江满月只差了一个月的江满天。
那得是一口怨气压在江满天身上不能出啊。
还有这傻乎乎的江满月亲弟弟江满星。当真以为继母是对他好?不过是养废了一个前妻的儿子罢了。然而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别人家的家事罢了。
“祭扫这么大的事情, 总不能没有长兄参加。还是我们亲自去请他来吧。”江满天说得翩翩有礼, 低垂着眼,显得十分谦敬。
江满星闻言便有些埋怨竟然会将祭扫给忘了, 作为江家子孙难道不该记住这种大事嘛,总该自己来的吧。江满月虽然是他的亲大哥,但他自小却跟二哥更熟悉一点, 跟江满月更是四年多没有见过了。
似乎都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江御风看得翻白眼。老狐狸装什么装,刚才不还拽的很嘛,转眼就谦虚敬重了,也就能唬住江满星这种未涉世的傻l子。
然而他却不敢说什么,这老狐狸阴毒得很,谁知道想做什么。
江御风带路引着他们去了茶山。从京城来的两位许久没有回到老家了,一路上也是好奇得很。
茶山很偏,一路走来,人烟渐渐稀少,天色也阴沉起来,像压了厚厚一层黑棉絮,填补得天空没有一丝缝隙。
江满天对清渠很陌生。虽然这是他父亲的老家,但他自小就长在京城,母亲是京城人士,对这里没有丝毫好感。
小地方和京城完全比不上。走着走着,终于远远看到一间宅子,宅子前面种了许多树,此时已是十月,早冬的寒气侵人,花草树木早有凋落的痕迹。
但这里却不一样,苍翠的树,开得灿烂的花,红红白白的,花香袭人。
江满星愣住。这是哪里?一个年轻男人从树底钻了出来,他长得特别……江满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好。
说漂亮吧,又有点单薄,说温和可亲,又不对,总之会吸引住人的眼睛让人移不开,而当那个时候,你就会感觉自己后背一凉,似乎被什么食肉动物盯住一样。
“那是谁?”江满天问。
“是……”江御风顿了顿,心道,怎么每次都有人问这个问题,他真是不想回答了,“就江满月的娶的夫人,哦,你们应该叫大嫂。”
反正他是没有叫过堂l嫂的,他连堂l哥都没叫过。
装都装不出来。
言采抱着个绿皮大西瓜钻了出来,哎呀,还是大西瓜好吃,他一个人能用勺子干掉一整个瓜。其他人也都沾了光,一根藤上长了七个瓜呢。
江满月要接过西瓜,言采躲了躲。
“不用不用。我力气大着呢,就是看着瘦。”别总当他是柔弱的小孩啊,他真的不是。
江满月看他丝毫不费力地抱起十斤重的大西瓜,也不去抢着了。他现在越来越认识到,言采的力气可能比他还要大点。
言采边走边说:“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