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节【那间黑屋】
“哈哈哈.....”钱红英在雷电中狂笑一阵,语无伦次的数落着她,“清清白白?你与那贼人呆了那多天,谁能证明夫人清白?那新婚夜,落红帕上是被血染了,可那是处子血吗?随便弄着点血抹在上面,以为就是了?你拿着骗谁呢?可知那处子之血是大所不同的,你以为奴婢与陆嬷嬷是好骗的么?”
“你,你......”叶君宜真是气结了,那夜自己昏迷了,谁知什么落红帕。
“夫人你说呀,那日是为骗爷,是为骗奴婢,是为嫁到这府里做夫人,那今日这戏演着又是为何?”她使劲的拍打着旁边的桌子,“你说呀!你给我说!”
“钱红英,你今日倒底想要如何?”叶君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欲让钱红英也静下来,好好谈一下李嬷嬷的事,“如今是查凶手重要,你我二人还是不要在此胡扯吧。”
“哼,”钱红英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用手指着叶君宜的鼻尖,继续吼道,“依奴婢之见,这凶手当然是在夫人这屋内的一干人内了!夫人不会说对此事是毫不知情的吧?”
“钱红英,本夫人是这府内的当家主母,你........”叶君宜咬破了自已的下唇。
“是,夫人是这府内的当家主母,可你却如此不知进退,夫人你配不配?来呀,让夫人到静屋内去好好反省一天!”钱红英竟是话也懒得朝她吼了,吩咐了手下的婆子,便手一甩走了出去。
“钱红英,你.......”
这时就有三、四个粗使用婆子走了进来,便要来拖叶君宜。她知自己今日里是在劫难逃了,将那几个婆子一瞪。
“本夫人是这府内的当家主母,不要你们这等肮脏之人来碰,本夫人自己走,好看的:。”说着,一咬牙,走了出去。
这些婆子见她如此气度,是有些怕她的,也不敢上前用强,只得两人在前带路,两人在后看着。
外面落着瓢泼大雨,叶君宜随了这些婆子走出了院子,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那独独的立有一间屋子。门一打开,一股霉臭味便飘了出来,叶君宜自己走了进去。婆子们见她进去了,将门“咣”的一声关掉,里面顿里一丝光线也没有了。
这些人还是敬畏她是这家中的主母,出门时给她披上了雨衣,身上倒还不太湿。只是这屋子真是黑,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她只好把自己假想成一个瞎子,可不是嘛,人家瞎子也要依旧生活的嘛。她摸索着走,终于脚踢到了一个硬物,她用手摸了一下,可能是床。上面还摸到一床似是被褥的东西,她把它打散,盖在身上,躺了下去。
这个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自己是穿越成了一个又穷又瞎的人好了,外面的雷雨声就当是催眠曲,配着这样的黑刚好睡个好觉!
在这样黑暗中,叶君宜是好一阵胡思乱想,把自己来后府内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想了几百遍,对今夜的事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最后终是敌不过这无尽的黑暗,沉沉的睡去。
“咣当!”
叶君宜在沉睡中被一声沉重的开门声惊醒,她睁开眼,一缕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刺得眼睁不开,她赶紧伸手出来挡在眼前,待她终于适应了,缓缓放下手,就见门口处,那耀眼的光芒中立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躯。
“你来了。”
这是个陈述句,无怨亦无伤。
“是,我来了。”
这也是个陈述句,却饱含了多少心痛与无奈。
他们都不再说话。他只是走上前去,默默的把她打横抱起,她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项里,此情此景当是有古人作诗为证:
南山一桂树,
上有双鸳鸯。
千年长交颈,
欢爱不相忘。
走出屋子,外面早已停在外面的一辆小车上,他是舍不得放开她的,抱着她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