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小可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了。

布鲁斯、杰森、阿福……

无数的人和事在迪克脑海中闪过。

夜翼眼睁睁地看着女孩苍白的手触到他的胸膛，开始传来些微的痛楚，接着――停住了……？

黑发女孩看着他面具掉落后露出的纯净的蓝色眼睛，静了片刻，最后垂下眸子。

暗金色的竖瞳中，偏执疯狂的光亮在一点点熄灭。

她收回了手，指尖有着几丝血迹。

“――无趣。”

夜翼有些惊讶，警惕地没有动作，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的竖瞳如今不是那种近乎疯狂的明亮，也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颠覆感，而是充满了……

浅浅的疲惫与厌倦。

她垂着头，神色漠然没有任何表情。

像是被主人丢弃的破布娃娃。

……他突然感觉到了难过。

为什么会难过呢？这个人刚刚还想要挖出他的心脏！

“――太无趣了。”

“哐当！”

绷带将它缠绕起来的猎物狠狠甩到了一旁，缩了回去消失不见。

蝙蝠侠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不过并没有将东西放回腰带中。

红袍女孩将兜帽盖在头上，遮住那双黑金色的竖瞳，转过身向外走去，全然不在意后背要害的暴露。

就像失去了所有气力。

小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却显得气氛越发沉默。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精彩、太精彩了！”

这时候，陡然尖锐的声音就格外刺耳。

――是被蝙蝠侠毫不留情地打昏、因为混乱的插手而得到机会，生命力极强苏醒过来的小丑。

原本向外走的少女，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唇角缓缓扯起一抹异样的笑容。

――那是重新浸润了疯狂、神经质与浓重恶意的笑容。

哥谭的黑暗骑士反应迅速地猛地带着小丑后退，才堪堪避开了刺入地下的锋利绷带。

“Fuck！！”红头罩青年忍不住骂了一声，却仍在躲避似是已经失控的绷带的同时试图杀死小丑。

蝙蝠侠带着一绿发的怪物，防绷带还要防青年的靠近，却好像比任何人都游刃有余。

夜翼离混乱最近，他的感受也最为直观。

……不对。

怎么会突然又发疯――她――

“小丑在影响她！别让小丑再清醒！”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蝙蝠侠同步地、动作暴戾又毫不犹豫地再次打晕了Joker，并确保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意外醒来了。

他们想到了一起。

可少女已经神经质地嘻嘻笑了起来，无数的绷带交叠缠绕了一起，组成了一条巨大的银色蟒蛇，鳞片一片片割裂出现。

它睁开那双和女孩如出一辙的黑金色竖瞳，冰冷血腥，充满兽性。

［-啦啦啦，啦啦啦］

［我在唱歌哦，有人在听吗］

［我站在舞台上，有人在看吗］

［亲爱的友人啊］

［你是否，］

［尝过被摧压湮灭的痛呢？］

［反派角色-混乱］

［融合度――］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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