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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心里却恨死了侯二,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戳他的心窝子,不是个东西。
侯二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真是够好心的,怕继女为难就不管自己的亲儿子!”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周老三找了个借口遁了。
出了侯二家,他气得一脚踢开了路上的石子:“什么东西,收了老子的礼还挤兑老子!”
骂骂咧咧地回了家,周老三板着脸看着冯三娘:“你去问问翔叔,姜瑜究竟去哪儿了?这大过年的,她一个姑娘家,连家都不回,传出去像什么话!”
“翔叔说是去被派出去学习了……”冯三娘两只手扣得紧紧的,嗫嚅道。
周老三斜了她一眼:“学习?去哪儿学习了?你知道吗?不知道,你怎么当妈的,孩子去哪儿了都不知道。姜瑜都十六岁了,很快就到说亲的年纪了,她这样老不着家,以后谁敢娶她?她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怎么办?”
冯三娘被他的疾言厉色给吓到了,慌张地抬起头,不安地咬住唇:“那,那你说怎么办?孩子都走了。”
周老三斜了她一眼:“去问翔叔啊,你是姜瑜的亲妈,女儿出门这么久,也没音信,你不该去问他吗?”
冯三娘有点怕沈天翔,不过周老三说得也有道理。姜瑜都出去这么久了,连年都没在家里过,她这个当妈的去问问也是应该的。
于是冯三娘去了沈天翔家。
知道她的来意后,沈天翔将旱烟斗往院子里的石桌上一磕,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找姜瑜是?过一阵就回来,这是组织对她的信任和重视,你不要拖她的后腿!”
“哦,那……那这孩子究竟去了哪儿呢?”冯三娘顶着沈天翔阴沉的视线,又问了一句。
沈天翔斜了她一眼,拉长了脸:“这个不是你该问的。回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
他连逐客令都下了,冯三娘不敢再问,只好回去了。
她的失败在周老三的意料之中。冯三娘这人只要对方一凶,她就软得像根面条一样,什么主意都没了,本来也没指望她能成什么事。周老三让她过去,不过是试探试探,看看沈天翔是什么态度而已。沈天翔什么都不肯说,这证明,他知道那死丫头究竟去哪儿了。
周老三敷衍地说:“行,翔叔既然这样说,那肯定错不了,你也不必太担心,说不定过两天姜瑜就回来了。”
沈天翔这个人一向有一说一,他说姜瑜很快就要回来了,那肯定错不了。
周老三第二天就跑到了县城外通往荷花村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等着姜瑜回来。他的算盘打得非常好,如果能在半路把姜瑜给截了,弄走卖得远远的,就谁都不会知道,也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要是让姜瑜回了村子再动手,肯定会引起沈天翔的怀疑,他肯定会去报案。但在半路上就不一样了,谁也不知道姜瑜究竟在哪段路失踪的,想要找到线索,比登天还难。
但是第一天,没人,第二天还是没瞧见姜瑜的影子,第三天……
一连在刺骨的寒风中蹲守了十天,周老三那张老脸都被寒风吹得开裂了,结果还是没看到姜瑜的影子。
他火大不已,尤其是今天,天空竟然下起了细蒙蒙的小雨,阴冷阴冷的,落在身上,渗进棉袄里,沾在皮肤上,冻得周老三直打哆嗦。他呼出了一口寒气,搓了搓手,实在忍不住了,跑进了县城,打算去国营饭店,喝一口热乎乎的姜汤,去去寒。
谁料,在这里他竟然看到了等了十天的姜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死丫头自投罗网了。
周老三的嘴角弯起,勾勒出阴鸷的弧度。
见姜瑜坐下,点了菜,他只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今天到国营饭店来吃饭的客人不少,等姜瑜吃上饭怎么也得二三十分钟之后了,他有的是时间提早做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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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