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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能无限制的溺爱孩子,从小就要给他立规矩,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坚决不能做。
依照邹副局长和邹老太太这种偏心眼的性格,就算没了邹小军也会来个邹大军之类的。他们才是真正的祸根。
姜瑜收起复杂地思绪,对房间里的徐落英说:“走,给三丫换好衣服,带她去医院。”
徐落英听了姜瑜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大丫飞快地说道:“太奶奶说,三丫的额头摔了也没事,敷点草木灰,过几天就好了。我妈不放心,还去医院给她买了药,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还要去医院吗?”
姜瑜重重地点头:“她的额头还在化脓,很容易感染。况且那是小姑娘的脸,以后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疤,多难看,你们要她一辈子都承受旁人异样的目光吗?”其实哪怕现在就去医院,三丫脸上的疤也留定了。
是啊,哪个姑娘不爱美呢!大丫咬住下唇,眼睛已经浮现出了泪光:“可是,我们没钱,家里能借的都借过了,已经借不到钱了。”
姜瑜睨了她一眼:“那邹小军的住院费怎么办?”
徐落英站出来说:“先欠着,等下个月邹志国开工资了,再还上。”
这是寅吃卯粮啊,每个月一发工资就去堵上个月的窟窿,然后不断地拆东墙补西墙,到处借钱。这邹志国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晓得求人借钱的难处啊。
“既然如此,三丫看病的账也先记上呗,下个月一起结。”姜瑜随口就说,反正都欠了一屁股的债了,还怕多欠一点吗?
她的话点醒了徐落英,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可以先赊账呢!至于下个月发了工资却没钱花的事,下个月再说,她现在连命都不想要了,还顾忌那些做什么。
于是徐落英背起了三丫,带着大丫又回到了医院。
医生一看三丫的伤就忍不住蹙眉,批评了徐落英一顿:“你们怎么搞的?这孩子的伤应该有好一段时间了?这么严重的伤口,怎么能在家里乱涂乱抹就完了,得了破伤风怎么办?小姑娘家,留这么大个疤,以后怎么办?”
训得徐落英惭愧地垂下了头。
医生见她没说话,这才领着三丫去操作台上处理伤口。他先把伤口涂抹的那些药膏和草木灰给清洗干净,然后又将脓给挤破……
这个过程非常疼,三丫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咬住唇,没吭声。
看着她咬出了血丝的唇,徐落英心里头不落忍,转身出了诊室,蹲在墙角,抱着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姜瑜跟了出去,等她哭够了,才小声说:“你要真死了,就算没了邹小军,邹副局长就会对她们四姐妹好吗?难,邹副局长正值壮年,年富力盛,又有权,他肯定会再娶,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更何况,我看邹副局长现在就跟后爹差不多了。以后有了儿子,你说,他会管她们姐妹四个吗?不对,我说错了,他肯定会管啊,大丫过一两年都可以说亲了,嫁出去又能拿一笔彩礼,多划算的买卖,四个姑娘,没出嫁就在家操持家务做小保姆,到了年龄,就嫁人换一笔不菲的彩礼,养闺女还真是赚啊!”
这番话当然是姜瑜胡揪的。
不过徐落英却信以为真了,脸色一白,刹那间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一样。她六神无主地看着姜瑜:“小姑娘,你……你帮帮我!”
其实徐落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害邹小军这件事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做完这件事之后,她心里也一直惴惴不安到了极点,就怕哪天被邹副局长发现,会打死她。
现在听姜瑜这一描述,她发现还死亡竟然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怕的是,她死了,她的四个女儿就彻底失去了依靠,任人捏圆搓扁。
姜瑜把她拉了起来,带到医院后面,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定定地说:“还是那句话,先收手。”
“可是……这种日子我真的过够了!三丫的额头你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