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甜宠的女配
低声呢喃道。
这一年,她刚好十六岁,正是如花似玉,青春十足的年纪。
她记得,这一年自己在爬到自家院子里的枣树,摘枣吃,却被弟弟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掉了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才养好。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托这次事故,让她的额头留了一道三寸长的疤痕,每一次看到这疤痕,她自然总能想起,相忘也难。
刑母虽然得了阿晚的准话,但看着还是有些晃神的女儿,还是担心不已,抬头看向阿晚:“我女儿,真的没事?”
“没事。”一而再三的被刑母询问,阿晚心底也起了一点不烦恼。
邢双双情绪稍缓,抬头对刑母说:“娘,我没事。”
刑母见女儿说话正常,表情也好,只是脸上还有有着掩饰不住的疲累,也明白过来,女儿刚遭了罪,才醒来,精神头不济的缘故。带了两分歉意的看向阿晚。
她没有要怀疑荣医生的医术,只是太担心女儿。
阿晚对刑母的歉意也没放在心上,这种目光她见得多,便说:“为了保险起见,让你女儿今晚早这里住上一宿,若是没事没事,再行回家。”
“好,好,都听医生的。”刑母哪有不答应的。女儿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怕晚上再起烧,到时候更麻烦。
邢双双现在情况确实不好,又刚重生回来,脑子乱了好一会,心绪上也有些大起大落,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刑母见此,仔细的给女儿盖好被单,又说:“麻烦荣医生了。”
阿晚摇了摇头:“无事,我的职责。”
一直到出了屋子,刑母有些艾艾期期的从口袋里拿出五毛钱,声音极为不安:“荣医生,我女儿的诊费,够吗?”
阿晚看着保存的极好的五毛钱,摇了摇头说:“大嫂,还差五毛。”因为邢双双并不是大坪村的人,而是隔壁青山村的,因而她们在这里看病,是需要付钱。不能用工分抵扣。
刑母听到阿晚这话,嘴唇一哆嗦,虽然来之前心里就已经知道,女儿伤成那个样子,要花不少钱,但也没想到有一块这么多。但她心里也清楚,若是到县城的话,怕是更贵。
但家里真的不是很富裕,便又颤着声音又问了一句:“医生,能少点吗?”
“大嫂,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医生,做不了主。”阿晚含笑说道。
刑母听到阿晚这话,才又有些不情愿的从兜里又摸出五毛钱,一起递给阿晚。
阿晚收了钱,对着刑母点点头,便进了自己住的屋子里。把钱放好,又记了账单。
想到在隔壁躺着的邢双双,不由叹了一口气。
其实重生回来的邢双双除了帮着表弟庞军隐瞒了通知书一事,其他并没有任何对不起荣晚的地方,虽然说荣晚有分享学习资料和帮她补课,但邢双双懂得做人,每次来也都不会空手而来。总要带点东西,有的是苹果,有的是一两颗糖,也有是刑母自己做的……
虽然都只是这里家常的东西,不值钱,但也算是有来有往。
不过即便如此……荣晚也不能原谅邢双双。因为那张薄薄的通知书,关乎着荣晚的一生。
这辈子,愿她们再无往来,彼此做个陌生人。
也就够了。
………
而睡梦中的邢双双却梦到自己前世的事情。她出身农家,家里虽然穷,但她父母都是踏实肯干的人,家里又只有她和弟弟两个孩子。因而相对于同龄人来说,她过得还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一应的活计,该会的她也都会。不管是地里的还是家里的,她虽然不算顶能干,但做的也不差。
十八岁,她嫁人了。他丈夫自身条件一般,但他家里兄弟多,男劳力多,日子过得自然不差。
但后来改革开放,政策变了,公社解散。国家把地分给个人,每年定额交了公粮,其他都是自己的。这本是好事,但自从分了家,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