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身如流星心似剑 第三更

律香川，你应该听说过他。”

段夫人有些惊讶，她微微侧首，悄声道：“不是听闻他……”

段四爷摆摆手：“江湖传闻哪做得准，你看刚才这孙府的下人的态度，他哪像是失了势的样子。”

乔衡来到府外后，看了看现场，命人提几桶水冲刷干净地面上的血迹，然后随着门房来到了收拢着头颅的房间。

房间内墙面无窗，门扉紧阖，室内阴冷晦暗，一颗颗人头整整齐齐地摆于案上。

他听门房形容了一下那一行骑手的衣着打扮，又仔细观察了片刻那些头颅的断口形态，确定来人正是十二飞鹏帮的弟子。

门房第一时间叫他过来，还真没叫错人。

若论孙府有谁对十二飞鹏帮最熟悉，除了老伯，就只有乔衡了。

说来有点不可思议，被誉为万鹏王座下第一人的屠坛主同律香川可称得上一句私交甚笃。在后期，律香川更是敢与对方联手，共同掀起万鹏王同孙玉伯之间的斗争。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没了律香川推波助燃，万鹏王反而直接提前了行动。看来银鹏坛主身死于孙府这件事，狠狠挑动了万鹏王的神经。

只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他辨认了一下这几名死者的容貌，有一人他有印象，是孙府名下一家镖局的镖头。然后他吩咐下人，把正在前院陪客人饮茶的一名负责镖局事务的管事叫了过来。

“律公子？”管事一刻不曾停歇地赶了过来。

“你看看这些人都认识吗？”

管事的视线在一颗颗收拢好的头颅上扫过，眼神里难掩悲痛：“都是隆升镖局的镖师。”

而两人都知道，隆升镖局就坐落在万鹏王的飞鹏堡附近。

“按规矩厚葬吧。”乔衡继续吩咐道，“给我拿几张纸，再去拿一根炭条。”

“炭条？”门房有些疑惑。

“女子画眉用的石黛也可以。”

门房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给他找齐了物品。

乔衡在桌子前坐下来，回忆了一下门房一开始形容的那一行人的大体外貌，便在纸上快速勾勒涂抹起来，他时不时又问上几句，很快一幅肖像就好似镜中倒影般呈现于纸上。

门房瞪大眼睛：“律公子好画工，带队之人就是这个样子！”

“剩下那几个还记着长相吗？”

“记着记着！”门房连连点头，能在今天这等重要日子被安排在门口迎来往送，正是多亏了他的好记性，但凡他见过一次的人，就能记住对方的容貌，一口喊出对方的名字。

乔衡根据门房的描述，将几人一一画到纸上。

线条干净，笔触冷漠，这过于逼真的画像让还没有离开的管事打了一个激灵。

就好像有阴风过身。

管事抬头一看，原来是门被人推开了，有小厮禀报乔衡：“孙少爷来了。”

不知从何人口中听到了消息的孙剑，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桌案上的一个个头颅的时候，一阵刺骨的滔天杀意顿时被激起。

门房惊恐地站在原地。

乔衡起身将刚画完的一幅幅肖像交到孙剑手中，说：“这就是今日闹事的那一行人，应与十二飞鹏帮有关联。你若不愿意在府中待客，不妨去看看还能不能抓到他们的尾巴，要是能的话，直接带回来，生死不论。”

他早看出来孙剑被今日的迎宾琐事缠磨得满身烦躁，又遇上有人故意选今天挑衅老伯，这家伙哪能按捺住满腔的怒火。

孙剑接过这一沓画像，先是为上面栩栩如生的画像惊讶了一瞬，接着冷笑道：“有这个在手，只要我碰到了，不愁认不出他们来！跟老伯说一声，我去去就回！”

不过乔衡知道，孙剑大概率是追不上他们了。他们有胆量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有方法全身而退。

就像乔衡推测的那样，孙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