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玉番外一
别爬树了。您说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夫人可不得剥了奴婢的皮。”
殷亭玉懒懒打了哈欠,敷衍地道:“我记着了,下次再也不爬了。”
珊儿囧着一张脸跟在后面:“姑娘您每回都这么说,哪次是真正记得了?奴婢求求您,您别再做这些危险之事成不成?若是您哪天不小心出了点什么事,头一个遭殃的便是奴婢了。”
殷亭玉撇撇嘴,只当做没听进去。回院子吃点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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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眼过去了好几个月,殷亭玉也像往常一样,在家里被她娘亲逼着读书写字。
连氏向来最疼爱她这个小女儿。她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爱玩了,明明是侯府里的大家闺秀,竟然会像男儿一般,爬到那树上去。
连氏说也说了,可殷亭玉偏偏听不进去。她也舍不得打骂她,便任由她去了。
晚间用饭之时,连氏道:“明日娘要去你哥哥的书院一趟,送些保暖的衣裳过去。最近天渐渐转凉了,你哥哥的书院又建在偏僻寒凉之地,我还得再送几床厚实的被子过去才行。”
“娘可是什么都为哥哥打算好了。”殷亭玉夹了一筷子的莲藕笋丝,随口道。
“你哥哥读书本就辛苦,我这个做娘的看着也是心疼啊。”都说天下父母一心全是为了孩子,连氏又何尝不是。
殷亭玉却突然想起了一事,说:“娘,我记得你明日不是得陪祖母去寒露寺上香么?”
连氏这才想了起来:“是啊,娘差点忘了。要不,明日你替娘去一趟麓山书院得了。”
“啊……”殷亭玉顿时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啊什么啊,这事就这么定了。”连氏不容她拒绝地道。
殷亭玉却不太乐意。这麓山书院建在山上,光是上山,就够她累的了。不过殷亭玉也只敢在心里偷偷抱怨,当着她娘的面,她可是没胆子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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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殷亭玉就被珊儿叫了起来。
殷亭玉窝在被子里,懒懒地翻了个身子,就是不肯醒。
“我的姑娘嗳,您快起来吧。我们今日还得去公子的书院呢。”珊儿劝着她。
殷亭玉蹭蹭被子,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我待会再起,再让我睡一会儿……”
珊儿念叨着:“姑娘,这句话您半个时辰之前可就说过一次了,您瞧瞧您再不起身,都得日晒三更了。”
殷亭玉捂着耳朵,实在烦的很,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好了好了,我起来了,你别念叨了。”
殷亭玉困倦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珊儿替她梳头上妆。
殷亭玉向来嫌那复杂的发髻麻烦,从来都是让珊儿简单地梳一个便好。首饰发钗什么的也甚少戴,那劳什子实在重的很,殷亭玉每次一戴上,只觉得脖子疼。
从宣平候府到麓山书院,坐马车也得走上半个时辰。
终于到了山脚,殷亭玉和珊儿弃了马车徒步上山。
爬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山路,殷亭玉累的气喘吁吁,声声抱怨:“这什么劳什子书院,没事建这么高做什么?真是累死我了。”
珊儿搀着她道:“姑娘别抱怨了,往前面再走不远便到了。”
果然如珊儿所说,二人又走了一小段的山路,果真就到了书院。
这个点,书院的人都还在学堂听学。
殷亭玉去了殷诏的住处,屋子里空无一人。听闻麓山书院的住所皆是两人一间,屋内果然摆放着两张床,两张书桌,各式的东西皆是放着两份。
不过屋内的东西,无论是书案上的书籍,还是床上的被褥,皆是收拾的干净整洁,摆放有序。就连殷亭玉一个姑娘家都自叹不如。
珊儿和几个家丁把从府上带来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以后,便上外头侯着去了。
殷亭玉方才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也累了,坐在书案前的靠椅上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