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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用了小半碗饭。
宋绵吃的多,程予自然也是开心的,还央着她喝了半碗鲜鱼汤下肚。
一顿饱饭,宋绵吃的有些撑了。
程予让常勤去结账,打算带她下楼消食,正巧墨画买了口脂回来。程予打开盒盖,用玉勺挖起一点口脂,点在她的唇上。
他的目光清明,抹的认真,手法娴熟,可见平日里没少为她点过口脂。
宋绵由着他捯饬,取出贴身小镜照了照,倒觉得这颜色不错,这才满意了。
程予笑了笑,说:“夫人美的很,就算不点这口脂,也是闭月之貌,羞花之姿。”
宋绵知他擅说甜言蜜语,心里仍是跟抹了蜜一般,甜滋滋地冒泡。两人新婚燕尔的,日子过得自然是蜜里调油。
此时夕阳已落了下来,窗外青蒙蒙的一片。如今乃开平盛世,京城街道人来人往,车马镖局的喧嚣声不绝于耳,街边小铺也早早打起了红纸灯笼,真是好一副太平景象。
宋绵望着这副景象,后知后觉地察觉如今这繁华盛世,也有一份力出自她身旁之人。上辈子先皇逝后,新帝登基,开策了许多爱民治国的良策,成了人人称道、名垂青史的明君。程予贵为当朝太傅,精心辅佐太子,自是出了不少力。若不是他从旁出谋划策,平民百姓也过不上这舒坦日子。
他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宋绵很欣慰。这样的夫君,恐怕也是世间难寻。上辈子她错过了,这辈子,就要紧紧握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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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轩品楼,大街小巷早就挂上灯笼,系上彩绸。玉壶光转,灯火辉煌。
程予担心宋绵走散,牢牢握着她的手,迎面撞来了个七岁孩童,宋绵扶了她一把,柔声问:“小妹妹,没撞疼吧?”
七岁小孩抬起头,盈盈一笑:“谢谢姐姐。”
七岁大的姑娘穿着粉色衣裳,生的粉雕玉琢,和记忆中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程予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说,这小姑娘像不像你?”
宋绵也是愣了一瞬,久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眼前的景象恍如隔世一般。
“想起来了?”程予低声问。
宋绵点点头,她早在之前就回想起了。
“五叔是怎么认出我的?”毕竟,当时他们初遇,宋绵也不过才五岁大的年纪。那日在画舫之上,他竟也能一眼认出她来。现在想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程予神色莫测:“凭感觉。”
宋绵不明白:“什么感觉?”
程予但笑不语,只是牵着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在街上逛了半晌,宋绵就有些走不动了,毕竟她久居深闺,足不出户,一时又走了这么多路,脚酸腿麻也是难免的。
湖中央飘来钟鼓丝竹之声,悦耳动听。时不时还传来满春楼名伶的花鼓小调,莺啭轻快,曲转宛啼,令人不觉沉迷。
程予命常勤包下一艘华美画舫,留了婢女在岸,只带着宋绵上船。
湖波轻荡,画舫逐渐离了岸,漂泊在湖水中央。
宋绵立在船头,正欣赏着这万家灯火之景,就被程予一把抱了起来。
“五叔。”宋绵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牢牢环住他的脖子。
程予抱着她在软榻上坐下,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替她脱了芍药软底绣鞋。知她脚疼,他轻轻替她揉着。
他的动作何其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宋绵心中微荡,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刚想缩回却又被他牢牢握着,动弹不得:“五叔,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程予丝毫不介意,神色宠溺:“无妨。夫人脚疼,为夫替她揉揉,再正常不过了。”
宋绵还想劝说:“可是……”
程予目视着她,轻声低笑,这笑里却有几分不明的意味:“待会,再轮到你来服侍我。”
宋绵脸色“唰”的一红,滚热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