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心事与电影票 去上课还是看电影?……
没有备婚事宜。
见温拾没有一口气答应下来,霍铭城有些失望,但架不住他心眼灵活,温拾不同意,他还有别的招。
当晚回到家,霍少爷就装出一副萎靡的样子,颤巍巍求霍夫人,“妈,你给宋家打个电话吧,我不舒服,明天叫老师来家里给我补课吧?”
霍夫人几乎要飙泪,“儿子,你病了啊?”
是真病了吧?怎么不舒服还想着去上课?这还是小时候膝盖擦破块皮第一天都打死不去上课的霍少爷吗?
“你不舒服,明天就歇一天……”
“不行!我没事……不,没大事。而且轻伤不下火线,没多久就要考试了,我哪有时间休息?”
霍夫人低头拭泪,“儿子,你都知道‘轻伤不下火线’是什么意思了?”不容易啊!
“……”霍铭城承认他学习不太好,但绝不是文盲的程度好吧!
——
宋宅的管家接到了霍家打来的电话。
而那时,温拾正在书房跟宋庭玉一张一张过请柬,对照名单上的名字、请柬上的名字、时间、地点有没有错处。
要说这个活儿,其实交给管家找人干就成。
偏偏宋庭玉好像闲的没事干,主动从宋念琴那里将请柬全包揽了过来,顺带拉上了本来该去看黄毛猴子的温拾。
结婚这种人生大事,当然要自己准备,自己亲历,自己体验。
请柬之中还有一部分是宋庭玉写的,五爷的字和小媳妇瘦骨飘逸的字迹不同,宋庭玉无论是落笔还是手笔都相当凌厉,写出的字也有一种顶天立地虎啸龙吟的架势。
温拾捧着看的时候,不觉脑补宋庭玉写出这一手凶悍字时该是什么样子——昆山片玉的五爷一手握笔,一手握五米大砍刀。
“噗——”没憋住的温拾忙低头,脑袋挤进请柬堆中去。
“笑什么?”宋五爷暂时还没上年纪,耳聪目明,“坐不住了吗?”
“没,坐得住。”温拾晃晃腰,他坐在椅子上,已经该知足了,宋五爷都站在地上呢。
怪就怪这书房只有一把合适的老板椅,而宋庭玉又不愿意把请柬拿到外间的小客厅或是卧室的床上去整理。
宋庭玉单手搭在桌面上,低头描摹温拾毛茸茸一颗小脑袋,另一只手插兜,这德行活像是男模在拍画报,闲散休闲大帅哥。
但实际上,插兜的那只手捏着一双电影票已经许久,薄薄的纸张都熨上了宋庭玉的体温,但就像是粘兜里似的,半天也没掏出来。
这两张纸如何送出去,宋五爷到现在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总想着,万一宋观棋挑的这片子不是温拾喜欢看的怎么办?又万一温拾不愿意和他出去看电影怎么办?再万一这片子的电影院今夜起火烧了,明日就是看不成了怎么办?
可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让宋庭玉意识到,他好似变成了个举步不前的懦夫。
按宋庭玉寻常解决问题的思考方式,那应当是:温拾不愿意看这部片子,那就到场现选新片,包场也成;温拾不愿意和他去看电影,还能去和谁看,只能和他去;电影院要是意外失火,那五爷明儿就投资新影院,或者直接在宋宅搭个影音室。
对五爷来说,应当是一个问题有无数个解决方式,他只选最简单明了省时高效那个,而不该是像现在,一个问题化作了无数个问题,成了绊住脚的藤蔓,叫他思前想后,怕这怕那。
一鼓作气的宋庭玉轻轻深呼吸,站直身子准备把电影票掏出来,谁知书房的门响了,管家在门外道:“五爷,霍家来电,霍夫人想找温少爷。”
温拾抬头,“霍夫人?铭城的妈妈?”
“是。”宋庭玉眉心又有打结的趋向。
铭城?那小子不是叫霍铭城吗?什么时候就剩俩字儿了?
“那我去接个电话,”温拾忙站起来,“一会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