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降书
头脑晕乎乎的,一片混沌,伸手一抹额头,还流血了,鲜血淋漓直往下滑。
杨咨吓得举着自己的手,说:“血……血……”
魏满冷笑说一声,说:“血?!”
他说着,站起身来,面容阴沉犹如乌云,眯着眼睛沉声说:“召典。”
“卑将在!”
魏满冷冷的凝视着杨咨,说:“把这动摇军心的宛阳太守,给我拖出去,鞭笞三十!”
“什……什么?”
杨咨一听,吓得连忙想要求饶,说:“盟主,我……”
魏满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冷声说:“若有废话,再加十五!”
杨咨一听,吓得连忙闭起嘴巴。
召典正因着魏子廉的事情,怒火中烧,魏子廉落在了佟高的手里,很可能便如同武和一般,不知要经受什么样儿的酷刑。
魏子廉这个人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苦楚,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召典心中十分焦急,一股愤怒仿佛是烧焦的黑木一样,正在吱吱的冒着火星和烟雾,这时候杨咨便自行撞了上来,召典如何能不拿他出气?
召典一把抓起杨咨。
他身材高大,臂力惊人,能单手举起牙旗,别说是一个身材微胖的杨咨了。
“啊!!”
杨咨大吼一声,已然被召典一把拽了起来,脖领子被拽,险些断了气儿,一直踢着腿,被拖出了府署的大堂,直接带到大堂门外。
随即便是“啊——”“别打了!”“微臣知错了”的喊叫声,一声一声,简直可以说嘶声力竭。
魏满听着堂外面杨咨的吼声,脸色却一点子也没有变化,淡漠极了。
魏满一方面要与众人想对策,另外一方面,又派了姜都亭带兵去寻佟高驻军的营地。
整整一天,就这么连轴转的忙碌了下来。
魏满回到房舍的时候已然天黑,林让正坐在案几旁边,没有歇息。
魏满见到林让,便坐过来,压低了声音,说:“林让,有个事情,我想与你说一说。”
林让将手中的典籍放下来,说:“主公请讲。”
魏满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让旁人听到,说:“此次魏子廉运送粮草,安排的十分精密,前面有杨樾的先头部队,后面还有伪装的先行部队,但偏偏这两个队伍都没有问题,只单单魏子廉的粮草队伍出了问题,我觉着这个事情不简单,或许……咱们军中有佟高的内应也说不定。”
魏满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情,佟高是如何得知魏子廉的事情,并且如此精准的派兵截杀了粮草队伍呢?
召典接应的时候,并没有撞见佟高的军队,只看到了一地残骸,佟高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明显避开了召典。
魏满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他低声说:“这聚阳城中……或有内鬼,从今日起,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魏满正说话,便听到门外有动静,眯眼说:“谁在外面?”
立时便想起了召典的声音,说:“主公,卑将召典求见!”
召典似乎有急事,这大半夜的竟然跑来了房舍。
魏满便说:“进来。”
召典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他皮肤黝黑,平日里几乎看不出脸色来,今日却见他面色赤红,眼珠子也一阵赤红,整个人仿佛一块烧的黑红的炭火一般。
召典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方书信一般的锦帛。
召典便将锦帛交给了魏满,说:“请主公过目。”
魏满不知是什么东西,展开来一看,竟然是佟高写给召典的……
劝降书!
魏满没成想,佟高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想要劝降召典,书中许诺,魏满能给召典的,佟高都能给召典,并且加官进爵,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还有佟高的惯用伎俩,说是要收召典做他的义子,从此待召典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