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脱
吃饱喝足,二人就地呼呼大睡,一觉醒来才意识到身上脏的难以忍受,找到一处山泉小瀑布,正要各自清洗,又见那傅粉少年。
少年怯生生地笑着,提着两只包袱走过来,将其中一只递与余蔓,“这里是两套衣裳,供二位换洗,望二位不要嫌弃。”
江小鱼抢在余蔓开口前,主动接过包袱,大大咧咧地冲那少年摆手,道了声“谢啦”,把包袱往岸边一扔,扒掉裹身破布,扑通一声扎进水潭里。
余蔓挑眉看着他的麦色皮肤,和上面纵横的伤疤,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姑娘,大家都散了,我也要走了。”傅粉少年低声说。
“嗯。”余蔓淡淡应了一声。
“萍妹妹,下来耍呀。”江小鱼在水里欢快地扑腾。
余蔓不理他,对少年微微颔首,“就此别过。”
傅粉少年望着欢乐的江小鱼,轻声道:“出谷的路不太好走,我会留下记号,你们小心。”
说完,瞄了余蔓一眼,稍作犹豫,见余蔓无话,便欠身退下了。
少年走后,余蔓打开包袱,见里面一绿一白两套衣裳,抖开一看,白衣男装半新不旧,绿衣女装清新亮丽,大概是从萧咪咪衣柜里翻出来的。
余蔓心念一动,顿时生出一计,她瞅瞅手里的衣裳,又瞅瞅水里的江小鱼,若无其事地抱起白衣男装,走到瀑布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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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谷的路的确不太好走,但只是有些磨人,并无机关陷阱。余蔓根本没留意那傅粉少年所说的记号,与江小鱼协力,略耽搁了一会儿,便闯出去了。
江小鱼扯着余蔓的衣袖,使劲摇了一路,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余蔓心情好,懒得理他。
“喂,换回来。”江小鱼身穿一条紧紧巴巴的嫩绿衣裙,配上怨念的表情和能挂油壶的嘴巴,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为什么?”余蔓一脸真诚地看着江小鱼,“我觉得你这身很美,鱼妹妹。”
江小鱼长叹一声,放弃了一般松开余蔓的衣袖,转瞬又变脸,猛地挽住余蔓的胳膊,没骨头似的倚上去。
“铁哥哥......”嘤咛细语,造作至极。
余蔓扑哧一笑,愈发挺胸抬头,很是受用。
“绿色很衬你的,试试嘛。”江小鱼小声劝说。
“萧咪咪的衣服,我才不穿。”
“这件不知是哪个臭男人的衣服,你就穿?”
余蔓一把推开江小鱼,哼道:“什么臭男人?比你香多了。”
江小鱼彻底放弃了,他松了松衣领,觉得呼吸还是不够通畅,索性敞开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移花宫?”
“我疯了?回移花宫送死?”
江小鱼一本正经,“要我说,咱们两个不能分开。”
余蔓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为什么?”
“万一被邀月发现你还活着,我也躲不掉。”江小鱼振振有词,“我们得盯着对方,互相别拖后腿。”
余蔓似笑非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而垂首摆弄发梢,“舍不得我,就直说嘛。”
江小鱼忙抱起手臂,把脸一甩,“我是怕你连累我。”
“哦。”余蔓轻轻巧巧应了一声,没继续揪着江小鱼打趣,“看样子,我们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不用藏。”江小鱼摇头,煞有介事地说:“邀月、怜星乔装成铜先生、木夫人,我们也改扮一番,我是海先生,你是江夫人。”
余蔓觉得有趣,“江河湖海,为什么不叫湖夫人?”
江小鱼斜了她一眼,语调悠悠,意味深长,“谁姓胡?”
余蔓愣了愣,脸颊腾地一下染上红晕,追着江小鱼捶打,“油嘴滑舌的小混蛋。”
二人嬉闹了一会儿,见前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