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师兄解战袍[3]
证。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姜伯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护不住,白活这么多年。”
“师父,我都知道的。”
玄微真人曾说起过秦川侯的恩情,虽然不知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云清淮却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姜远之救的。
姜临川对他们之间的过往不清楚。只知道玄微真人是姜远之的好友,而云清淮,是他们共同的故交之子,因为一些变故,父母双亡,由玄微真人抚养长大。
“先学经脉图,每日在梅花桩上练一个时辰。”
“是。”
这个世界习武之人能飞檐走壁,姜临川对此一直颇为期待,以前也问姜远之要武功心法,姜远之只说后面有更好的等着他,果然有。
不知玄微真人具体多大年纪,看起来只二十多岁,面色白净,光泽如玉,气质清冷,不苟言笑,用木簪挽着道髻,坐卧都十分板正,仿佛能透过那身白色道袍窥见不折的风骨。
姜临川原本学过人体结构,经脉图入门很快,等他记熟后,玄微真人就一次又一次用温和的内力在他体内按照特定线路循环,姜临川的任务就是记住循环路线,然后练出属于自己的内力。
那种深奥拗口的内功心法理解起来十分困难,一些字眼直指各处穴位,没有长辈教导,根本无法入门。玄微真人省却那一步,直接在姜临川体内复制粘贴,极大程度加快了姜临川的入门速度。
江湖上很少有人会这样传功,既耗精力又折损修为,姜临川对这些事不太了解,他体内经脉大多堵塞,玄微真人每天都在用内力为他打通经脉,过程疼痛难忍,有时候姜临川甚至会痛昏过去,再痛醒。
云清淮在旁边看书,不时拧个毛巾给姜临川擦汗,满心都是我小师弟真坚强、小师弟好乖,恨不得以身相替。
每天上午,姜临川和云清淮一起练梅花桩,云清淮蒙着眼睛来去自如,姜临川尚且有些不熟练。下午则修习内功,晚上泡一大桶药浴,沉沉睡去,翌日醒时,精力充沛,浑身轻松。
接连半月都是如此,姜临川都没空薅羊毛,好在以前攒的怨气值还能撑一段时间。
等姜临川修炼出属于自己的内力,已经是一月后。暖融融的气流在身体里流动,仿佛一条游鱼。睡前,姜临川在床上打坐,每转一个大周天,内力就壮大一点点。
“师兄,你当初修炼出内力用了多久?”姜临川有些好奇。
“半日吧,师父说我天生百脉俱通,是个武学奇才。”
姜临川沉默。
云清淮见小师弟又露出那种不高兴的表情,连忙补充:
“师父说我不通诗书,每天都要花半天看书,师弟你不用分心,很快就能赶上我。”
“你修炼多久了?”
云清淮如今一提气,能飞个七八米,姜临川也想这么飞,故才有此问。
“六岁开始,如今我十四,已有八年。师父说我资质超群,内力与常人修炼二十年一样深厚。”
姜临川沉默。
要是他自己能吸收自己的怨气值就好了。
“师弟不必气馁,若有恶人欺负你,师兄先把他们打断腿。”
“我们总要分开的,不可能日日待在一处。”
姜临川总觉得姜远之在京中如烈火烹油,岌岌可危,朝堂风云莫测,说不定哪日就会出现变故。
“这有什么关系,师弟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云清淮没想那么多,山下村里住在一起的兄弟多了去。
“你不留下来孝敬师父?”姜临川诧异。
“师父修为深厚,用不着我孝敬。村里想嫁给他的姑娘太多了,说不定我们不在了,师父寂寞,会给我们找个师娘。”云清淮偷笑。
“师父多大岁数?虽然长得年轻,都能村里的小姑娘当爹了。”姜临川觉得云清淮的臆想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