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诚王府一片惨淡,愁云惨雾。
满府缟素,哭声震天。
王府没了王爷,而作为继承人的世子殿下也失去了踪迹,听说是为了替诚王报仇而跟匪寇拼杀,以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如今,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诚王府一下子失去了两位顶门立户的男主人,府中人尽皆惶惶然,不知所措。
可是该办的事还是要办,诚王的灵堂要布置起来,搜寻诚王世子的人手也派出去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过不知道诚王世子怎么伪造得现场,大家都似乎默认了世子怕是已经命丧匪寇之手了,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否则,一无匪寇的消息,二不见世子的踪迹,如果世子无恙为什么不出现呢?
王府长史也将诚王之死具折上报朝廷,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万一诚王世子找不回来,或不幸遇难,关于王府爵位,还有家眷亲属该如何安置等都需要熙宁帝定夺。
不说王府的一干属臣愁眉苦脸,提心吊胆地等着自己的命运,而其中最悲惨的绝对是北洲知州,还有‘临鹤城’的县令。
他们竟然让一干山贼堂而皇之地闯入城中,还害了诚王的命,还要加一个生死未卜的诚王世子,眼见头上的乌纱帽恐怕是保不住了。
诚王的尸体已经收殓入棺,孝子孝女等都跪在灵前痛哭,只是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一侧是诚王妃带着府里其他人,另一边则是封宴和小郡主。
封宴本来就对诚王没有多少感情,叫他说,这都是诚王咎由自取。不过人死为大,只有耐着心思送他最后一程。
真正伤心难过的是小郡主,一下子失去了父亲和相依为命的兄长,满脸地清泪流淌个不停,脸色惨白。
封宴不可能告诉小郡主真相,不说她能不能接受得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要杀自己的事实,单一个自己兄长弑父的事就足以叫她奔溃。她又生得柔弱多病,敏感多思,长年累月地将养身体,封宴真怕一个不慎会要了小郡主的命。
他只能尽力宽慰着她,因为她不顾身体虚弱难过执意要为诚王守灵,叫了大夫时刻守在外边。
对面诚王妃一直拿仇视怀疑地目光扫过来,带着浓浓的厌恶,如果不是有所顾忌恐怕早就扑上来质问了。
所有人中,恐怕只有她隐约猜到所谓的‘匪寇’可能是诚王安排的,试问诚王又怎么可能死在‘匪寇’手上?
她倒更是怀疑是诚王世子所为害死了诚王,毕竟那晚带着的手下都是世子的人。而所有在场的人都死了个干净,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将‘匪寇’都灭口,事实真相到底是怎么样都是封宴的一面之词。
而诚王世子失踪了,焉知不是他做贼心虚不敢露面?
她又是愤怒又是惶恐,更有失去前路的仿徨,整个身躯都不自禁地颤抖。
“母妃你怎么了?”封千壁担忧地扶住她,着急地道,“你是不是病了,我马上叫太医来。”
“母妃没事。”喘了口气,诚王妃紧紧地抓住儿子稚嫩的肩膀,想到王爷曾经许诺给壁儿的一切,如今却失去了依仗,不由痛哭失声。
“王爷,王爷。”诚王妃哭得真心诚意,“你丢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是谁害死了你?你死得冤枉啊!”
为今之计,不管诚王世子到底是生是死,诚王妃都不允许他再露面。就是万一出现了,也要给他定下害死诚王的‘罪名’,背着害死父亲罪名还怎么继承王位?
王府只能是她儿子的。
反正现在都认定了是真匪寇,不见连诚王世子都没否认过吗?那这祸事只能是由诚王世子引来的,才害了诚王。
封千壁的眼睛红了,在诚王所有子嗣中他是唯一被偏爱的,被诚王捧在掌心疼爱过,对他来说诚王就是最好的父亲。
如今诚王没了,他是真正地伤心。
想到诚王的死因,他不由地对封宴怒目而视,眼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