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二十五口
棠看出他此时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生气,立即得寸进尺,再次将双手伸到他眼前,指指手腕上的红痕,对他哼哼:“再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的,你看看,你看看,好疼的。”
任于归不买账:“我以为鸿基7%的股份,应当能治愈。”
甘棠:!!!
谁?!甘家到底是哪出了内奸,让他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
心中恼怒,嘴上却反应极快:“你还说,要不是今日你把我弄去信德签了那份合同,我也不会被爷爷叫回家骂。你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上家法了!”
甘棠再次发挥自己卖惨属性:“甘家家法你知道有多恐怖吗?要跪祠堂的,还可能被竹藤鞭抽,不知道有多可怕。”
说罢觑他一眼,赤-裸-裸将“全怪你”三个字写脸上。
任于归凉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指指自己受伤的额角:“甘小姐,你猜甘老先生如果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将这次没用上的家法再次搬出来?”
甘棠:???
这是重点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衰人,又威胁我。
甘棠心中暗骂,面上却还要极尽讨好:“爷爷年纪大了,我们小辈的事不好打扰他的。任生你还疼不疼?我帮你上药啊。或者你有什么需求,告诉我呀,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任于归不言不语看向她手腕。
甘棠立即将双手朝身后一背,冲他一笑:“什么事都没有,多谢任生关心。”
“婚礼?”任于归言简意赅。
“婚礼当然会如期举行啦。而且任生你想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全按照你的意见来。”甘棠化身小狗腿,毫无原则。
“以后?”任于归眼里带着零星笑意,灼灼看她。
“将任太做好,就是我日后最重要的人生目标了。”甘棠就差指天起誓了。
任于归这才放过她:“等着。”想到她的前科,眼神深邃的盯着她,“敢跑的话。”
甘棠立即将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就在这等你。”
说着像小学生罚站一样,站的笔直端正,向他保证:“我连一寸都不会动。”
任于归收回视线,转身朝包房走去,眼里常年沉积的冰山消融,带着碎碎星光。
进的包房,任于归对还在推牌的几人道:“还有事,我先走了。”
“于归,信德的工作是忙不完的,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你就别急着走了。”席明瑞见他要先撤离,自然挽留。
任于归却摇摇头:“不是工作。”
却不再多做解释,转身朝几人扬扬胳膊,毫不留恋的利落离去。
席明瑞切了一声:“还讲不是工作,除了工作,还有谁能让他这样急匆匆。当我不知道他是个将工作当情-人的工作狂吗?我看甘家的小妹妹以后是惨了。”
“别乱讲。”阚越之回想下午任于归对自己的告诫,漫不经心道,“他这么急,也许是去见棠棠呢?”
“就他?我宁愿相信地球今晚爆炸,也不信任于归能铁树开花。”席明瑞斩钉截铁下结论。
“那就赌一下?”阚越之看热闹不嫌事大。
“赌就赌喽。”席明瑞不甚在意的打出一张牌,“于归如果真能和甘小姐发展出感情,我就跳下维港裸-游。”
“胡了。”阚越之逮住他,将牌一推,“多谢席生成全。”
清一色龙七对。
他看着点炮的席明瑞,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
“跟上。”任于归出得门来,径直走进电梯,头也不回的对甘棠吩咐。
甘棠闷闷不乐走在他身后,心中不满:我难到是你的跟班吗?每次都这样。
心底抱怨,却也听话的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待得两人进了电梯,甘棠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两个小伙伴在包房,立即摁住电梯开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