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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道的人教出来的,那些女德女诫上教的东西,和咱们家姑娘可没关系,有些事上,姑娘也是会为非作歹的,你可懂了?”
芋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姜娆空有个为非作歹的名声,实际动也不敢动地坐在那儿,耳朵越来越红。
她脑子里起先还络绎蹦出了几个词,什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什么她不该说她学会了的,正走着神,被咬了一下清醒了一些,很快神又飞了。
桌子仍传来吱呀的声音。
……
回府时姜娆的下巴缩在披风领子里,红透了的半张脸都在里头藏着,离开茶楼已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她的呼吸还是有些乱。
才行到影壁那里,便看到了姜谨行的身影。
“谨行。”姜娆喊住了他,姜谨行停住脚,回头看了姜娆一眼,上下扫了一眼之后,小少年皱起眉头,“如今天气也不热,你裹得这么严实……”
他语气凉了起来,“又染上风寒了?”
不等姜娆答应,他便像是确实有这么回事一样,摇起头来,眼里又带了点嫌弃,“还真是体弱多病。”
他急性子得很,招手唤来小厮就要去给姜娆找大夫,姜娆忙喊住他,“我并非染了风寒。”
她只是……没揽镜自照也知道自己此刻脸红得过分,怕被人瞧出来,想在披风里藏一藏罢了。
姜娆欲盖弥彰地又将脑袋往下缩了缩,问姜谨行,“你这是从何处回来的?”
“方才去驿站帮爹爹寄信了。”
“先前在瑞县那里得了左大人照顾,爹爹拟了两封文书,一封递到了皇上那儿,向皇上举荐左大人,另一封寄到瑞县,好好谢过左大人对我们的照顾。”姜谨行小手背在身后,一副无比正经的模样,像个少年老成的小大人。
但等他把正事说完,很快语气里又带了点嘲讽,“这事不是阿姐安排我去做的,怎么,又忘了?”
姜娆倒也习惯了他这带刺的语气。
八成是她在他小时候训他的时候没留情,致使他这会儿要还回来,她还能包容得了,只不过想了想若是眼前站在弟弟面前的人不是她,恐怕没她这么好的脾气,姜娆有些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若是对别的姑娘也像对我这样,恐怕日后是讨不到心仪的姑娘的喜欢的。”
姜谨行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
姜谨行身边的书童对姜娆说道:“姑娘多虑了,小少爷在外头,可讨各家太太与小姐喜欢,年纪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夫人,下至三四岁的小千金都有,小少爷还会为她们折花呢。”
姜娆:“……”
敢情是只对她一人这样、窝里朝着姐姐横是吧?
她从茶楼里出来被冷风一吹,脸上的热也褪去了不少,压了压领子将脸露了出来,上前扯住了姜谨行的耳朵,手底倒也没用多少劲儿,只是气势上做足了,想教他点爱姐之道。
这风流骨头实在没点姜家人的模样。
揪住姜谨行耳朵的同时意识到他没两年似乎也要长得比她高了,想起了在茶楼里她被容渟抱到高脚桌子上才能与他一般高,忽觉有些丢人,本来想教训姜谨行两句,脑子里突然没了词,顿了一下,“我很快就要出嫁了。”
本想着训人,她说完,有些绷不住地笑了起来,杏眼弯弯,心里无比踏实与笃定。
姜谨行有些不屑一顾,配合着姜娆揪着他耳朵的动作踮了踮脚,不仅不留恋脸色还有些臭,“早就该出嫁了。”
他是在姜行舟一日复一日的棍棒底下活下来平安长大的,逃跑的身手矫健得要命,让姜娆这种力道软绵绵的揪住他耳朵,都是碍于姐弟情面才把耳朵伸过去,勉强给姜娆个面子罢了,反正也不疼。
小少年仰着脑袋,耳朵被揪着,站在那儿瘪着嘴,小狗眼扑簌眨着,一个劲儿地叨叨念念,“旁人的阿姐一及笄就嫁出去了,你还不出嫁,幸亏我只有你一个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