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朵白莲花(16)
是不动声色,秦海川笑了笑,也对沈疆道:“师侄说的是,这几日我这一把老骨头都快闲出毛病来了,借此机会出门去走一走也好,这件事情上越师侄若真有什么冤屈,也好早日还他一个清白。”
秦海川自然是巴不得跟着去的,这件事情是他和夺舍者两个人合谋,可两个人渣互相之间自然不可能有多信任,要是让陆阖一个人去,他还怕对方看时机不对,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
两个人一起去,互相之间有照应也有牵制,至于事情的真相,就让它永远沉在不见天日的海底好了。
沈疆犹豫片刻:“这……也好,就劳烦师弟了。”
“不劳烦不劳烦,”秦海川爽朗地笑了笑,“那师兄,我们就启程了?”
沈疆点点头,陆阖往一直躲在师尊身后,警惕而畏惧地注视着自己的邹世函看了看,朝他温和挑眉一笑,却不出意外又把人孩子吓着了,男孩儿好容易探出的脑袋又“嗖”的一下缩了回去,战战兢兢地不敢与他对视。
陆阖心里一动。
现在他基本上可以确定,当初的事情,这个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邹家的孩子定然是看到了一些的,只是不知道除了看到自己之外,他有没有看到秦海川,又对当年的真相能够理解多少,以及……什么时候他才会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如数告诉沈疆。
他觉得,沈疆未必对自己就全无怀疑,这个师尊到底对他的弟子们甚是关心,不管是从他们的身体状况,还是日常的各种小细节,沈疆看样子都是放在了心上的。
这样一位负责人的师尊,怎么可能对大徒弟这些年来的变化全无了解,又对小徒弟骤然间的“入魔”没有丝毫怀疑呢?
这已经不是陆阖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原本的世界线存在问题了,种种与正常逻辑不相符的地方让他产生了不少迷惑,陆阖隐隐感觉到,尽管自己接收了夺舍者不少的记忆,以及原本世界的发展方向,可仍然有一个颇为巨大的阴谋隐藏在阴影处,仍然没有被自己察觉到,而这个世界的走向也在冥冥中产生了变化——并不全是因为自己的到来。
他隐然间产生了一种兴奋的情绪——危险和刺激是从小就伴随着他成长起来的东西,他对这些非但不抗拒,甚至会感到甚是亲切。平淡如水的日子又有什么趣味呢?人生,就是要在征服一座座高峰中前进,才能算得上是有意义嘛。
陆阖轻轻笑了笑,颔首拜别师尊,自上了马车。
他并没有邀请秦海川一同乘坐自己的马车出行——这倒也并不显得失礼,修真者常用的出行工具大多甚是**,很少会邀请不熟悉的同行者一同乘坐,再说车上还拉着一个他偷渡出来的小师弟呢,可万万不能给姓秦的那个伪君子看到。
越辰靠在马车里侧一张布置得柔软而温暖的拔步床上,正在一本书,听见陆阖终于进来,抬头看向他:“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陆阖连忙摇摇头,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从床边的格子里弄出些点心来,询问地扬了扬眉。
“不必了,”越辰摇头,“吃不太下。”
他皱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余光看见陆阖耸耸肩,自己捏起一块粉白色的糕点吞下去,些许碎屑粘在了青年粉红色的嘴唇上,又被轻轻探出的舌尖收敛进嘴巴里,换得主人露出一脸满足甜蜜的神色。
越辰苦大仇深皱着的眉头也忍不住舒展开来,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神色,单手支着下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失而复得的师兄,眼神柔软到不像话。
000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第一千次哀嚎道:“宿主你和展副局真的不是一对吗??你在我们系统世界里执行任务,真的不是在公费谈恋爱吗???”
“你怎么能这样看待我,怎么能这样曲解我们神圣的革命战友情!”陆阖仍然第一千次地显得义正词严,“老子还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