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柳一摊手,原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改为搂,“但是,你既然
有玉竹牌,便是……”
钟应眉梢一扬:“我爹。”
“……便是我书院的学生了。”裴闻柳勉强把后半句话说完了,随后差点儿跳起来,“你刚刚说了什么玩意?”
“我说,给我玉竹牌的是我爹。”钟应翻了个白眼。
裴闻柳:“……”
玉馨书院夫子们同样被震的不轻,不由面面相觑,要不是学生这么多,早就蹲在一起,喝喝茶,吃吃灵果,聊聊这“惊天八卦”了。
“所、所以。”裴闻柳整个人都结巴了,“钟前辈离开书院这么久,实际上不是困在了那个地方,而是搞出了一个私生子?!”
——这大概是所有夫子都有的念头了。
而这小子如果是剑主的私生子,夫子们就不好处罚他了。罚轻了不行,罚重了更不行。
“这……”裴闻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被强硬打断。
“既然是书院学生,该惩该罚,皆按书院的规矩来。”一袭黑裙,面带黑纱、浑身上下透着“刻板”两字的女子上前,站在了钟应面前,直视玄衣人,“小殿下既然要入学,那便也是书院学生,日后也该遵守书院规矩。”
黑纱女子名号木夫人,出了名的霸道和规矩,她一开口,便带了几分威信:“犯错者绝不姑息,但是先等小殿下身体康复,再做定夺如何?”
玄衣人点了点头,身上杀意散去,接受了这个提议。
木夫人转身望向钟应,声线更冷:“关进禁闭室!”
钟应:“……”
裴闻柳得令,提起钟应的半边胳膊,腾云驾雾离开此地。
半空中时,裴闻柳脸上露出同情之色:“小子,你惨了。”他用唯有钟应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木夫人说了“不会姑息”,就绝对不会打半分折扣。”
“虽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然而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就算你跟钟前辈是这种关系,我们也不好护你啊。”
钟应像被刺激后炸毛的猫:“屁的牡丹花下死!”
裴闻柳笑盈盈:“少年慕艾,你被美色所迷,也是情有可原的。”
钟应:“……”
胖墩他太爷的!!!
.
将钟应扔进禁闭室后,裴闻柳也没回星辰台,暗搓搓的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确定不会被人揪出来了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传音信符。
“喂,老兄你在不在?别不理我啊,我真的不是要跟你下棋,也不是要嘲笑你的臭手。”
“在啊?我跟你说,剑主搞出私生子了!”
“妹子,我是不可能骗你的,真的,那孩子姓钟,还拿出了剑主手上那块玉竹牌。”
“我当时还摸了一下玉竹牌,不会错的!”
“……”
而被扔进乌漆嘛黑的禁闭室的钟应,暴躁的围着屋里转了两圈后,往地面上一坐,屈膝对着墙壁。
玉馨书院自然不设牢狱,但是禁闭室却足够可怕,能让人去了一次不想去第二次。
禁闭室中昏沉无光,寂静无声,连同灵气也无一丝一毫。被关到里头的人,无法修炼,睡不着,也没有任何可以转移注意力的玩意,只能发呆,其中的枯燥无味和恐惧不安,唯有真正被关过的人才能理解。
普通人通常关个一天就受不了了。
修士比较坚韧,熬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初入书院的学生,一般也就熬个两天。
钟应脾气大,却比同龄修士更能忍耐这种空寂,这源于少年时期在齐家的经历,和离开齐家后为期一年的流浪。
前世钟应第一次被关禁闭室就坚持了四五天,后来被关的次数多了,钟应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种清幽的环境下,还更容易让钟应冷静下来。
然而,即便是发热的头脑冷却,钟应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