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5
屋外的欢笑声似乎都有些远了。
夜色暗沉,月光透过那开着的卷帘落在屋内。
凉风透过窗,拂过那美人披着的薄纱上。
凉意透在带起几分烟霞色的瓷白玉肤之上,让那衣衫轻薄的美人瞬间轻轻颤了颤。
房内安静地可以听清身前之人的呼吸。
窗边的美人听着那明显带着暗示和威胁意味的话,在那般如猛兽般带着戾气的逼迫下,身心都处在极强的压力之下。
若是换了旁人,感受到容霁此刻那凌厉压沉的气势和威胁,定然会招架不住地袒露心计。
可妺妩只是颤了颤那无辜的长长浓睫,声音一如平日里初生的黄莺一般美妙动人:
“妾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妾只是一介孤女而已。
妾父亲去世,夫君不疼,又哪里敢骗殿下呢?”
此刻,容霁手中握着那半宽不宽的绸缎腰封,一段一段地抽出,绕在手中把玩。
他看着那美人因这举动轻轻促了呼吸,那桃花眼中的一汪水雾。
此时的她,娇弱的如那被缚了翅的蝴蝶,想要挣脱却软的无力至极,只能折腰屈服。
可是就是在这柔弱的掩藏之下,却藏着那如同迷雾般的内里。
看着妺妩不承认,容霁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他意味不明地低低笑了一声。
明明二人都心知肚明,却还敢在他发现之后,当着他的面不肯承认。
还真是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自己动手,罚到她被迫哭着认罪为止。
容霁抬头望着那外边更加浓重的黑沉,夜色还长。
长夜漫漫。
容霁头低了低,将印记深深刻在了那白生生的耳珠上,低。哑而带起几分热度的声音洒在了妺妩白皙的瓷肌上:
“是啊,你夫君今日娶了新人,独留你这绝色的美人独守空房。
孤好心,在你夫君的新婚日里,替他好好疼你一回。”
666本来还在这心中大骂这个半夜独闯闺房的病态渣太子,然后就听着他这一句话,彻底惊地忘记了手中的虾条。
这、这究竟是什么越走越偏的奇怪剧情?
还是这个人渣太子有什么奇怪爱好,喜欢盯着臣子家的妻子?
妺妩听着它在神识之内骂骂咧咧的,一副比她这个正主还生气的样子,好笑地出言安慰它说道:
“在汪沙新婚当晚,他正室夫人却在另外一个屋子里给他戴绿帽。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又爽又有趣吗?”
666听了这话想了想,觉得好像是挺爽的,于是就赞同地点了点头。
哎等等,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666迷迷糊糊地挠了挠它那机智的统脑袋。
还没等它想明白黑屋不能随便进,便看着宿主娇呼一声,被那身形颀长的太子一把抱起,沉在了那软榻间的丝绸之中。
然后,终于想明白不对劲的666便被关在了神识的小黑屋之中,对着手中的虾条流下了两行悔恨的眼泪。
屋中一道半宽不宽的白色缎带随着风落在了桌上,美人纤纤手指攥着那榻上柔滑的丝绸,此时仿佛才终于得知身后那猛兽是多么的可怖而具有攻击性。
面对着那即将到来的危险,雀鸟慌张地想要逃离。
却很快却被抓回了牢笼里,掩在那层层帷帐之后,被人彻底剪住了那脆弱的双翅。
半晌后,一声轻喃才随风传出:
“殿下,窗子卷帘,卷帘还没放下。”
意趣正浓的容霁此刻哪里管得上什么卷帘。
他听着那外边突然开始爆发出的一阵吵闹声,反而更有兴味地低下头,掐着她道:
“这样才好,你是永安候之妻,却清醒着向孤献祭。
如此这般,才好让你清醒得知,你此刻在做些什么,不是吗?”
越是清醒越会迷醉,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