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好多年
,人家还从来不拿公家便宜,不干损害公家利益的任何事情,你要是偷着拿车皮里一根钉子,站长逮到了都是重罚,更不用说他自己;
你说他不因公肥私吧?
他们县城三零五电厂发电用的是煤炭,而他们这块地方并不产煤,电厂烧的煤,都是从大老远拉过来的,火车皮你知道的,即便是煤炭卸光了,火车厢里依然会有存留。
一个火车二十几个三十几个车皮的煤炭,等卸完货,一个车厢里打扫出十几斤,几十个车皮加一起,日积月累的,站里的空地上就堆积了不少。
不止煤炭,其他东西也是如此,可是这些东西,曾经都是被上头站长这样的官员贪污了。
可自打他们这位新站长来了以后,这些都是被分给了站里那些家庭贫困的员工,再不然就是站里集中存到一定数量卖掉,然后把钱当成年节福利发给每一位员工。
除了这些煤炭外,别的该给员工谋福利的时候,年轻站长也端着,正像眼前这种事情,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大家都得点好处。
年轻站长这样做,平日里又放得下身段,平易近人,有时候也跟着大家伙一起掏钱买点。
然后吧一来二去的,有了一起买货的经历,就是最底层的运输工人们,也觉得他们这位站长人不错。
所以说,种种看下来,自己就是觉得,眼前这位年轻的站长厉害,深不可测,不然大家怎么会服他?
当然,进门手下心里想的这些,方竟成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估计心里也是好笑。
听到手下这么问了,方竟成想着,今天晚上又到了去岳丈老子家吃饭的时间,便果断的点头答应,“行,那我也去看看。”
听到方竟成这么说,手下哪里不知道,站长这是同意大家买了,忙就欢喜的应了。
别看他们在单位端着铁饭碗,可是每个月就那么多工资那么多票据,先前物资局的货物卸完后,他去拿单子的时候,可是看到了那些卸下来的好货的。
眼下能跟着大家一起,还不用给票据,甚至还能比去百货大楼、供销社买,花更低一些的价格买到好东西,手下当然也跟着开心啊。
跟着大家一道,方竟成也掏钱,买了五斤有些轻微磕碰的香蕉,两铁桶外表被刮花了,铁桶有些变形的饼干,看到还有新到的毛线,方竟成想着马上就要到冬天了,干脆大手一挥的买了五斤,准备拎回去送给岳母跟奶奶。
买完一通下来,方竟成这个月刚到手的零花钱花的那叫一个一分不剩,看着比脸还干净的衣兜,方竟成摇头苦笑,感慨幸好自己不抽烟。
等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大包小包的去接妻子下班时,李米从柜台后提溜出来了十斤大米,十斤面粉,并五斤茶籽油。
几年下来,李米也因为表现优异,爸爸又是县里的一把手,丈夫又给力的强硬底气下,升职成为了粮店的店长,负责整个二粮店门市的一切事物。
当了官,加了工资跟各类票据,自家俩娃又被奶奶给带着,加上她还有星网呢,当然要时不时的偷拿点物资补充大家小家。
夫妻俩同时看到对方手里的东西,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李米把东西丢给丈夫拿到后座一侧扣住的竹筐放好,自己转道后座一边侧坐好,把后座上的原本卡着的东西,比如毛线啊这些轻巧的东西抱怀里,李米伸手拍着丈夫的后背,“走了,出发,去接儿子。”。
妻子大人发话,方竟成笑的温柔宠溺,面上却任然不忘了幽怨的忘了眼屁股坐的稳稳的妻子,一副讨表扬的傲娇模样,惹得李米也是无语。
都说七年之痒,他们都是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自家丈夫还这样,她也会羞愧的好吧?
晃荡在自行车一畔的脚踢了踢车轮子,李米面上端着催促,“赶紧的走啊,不然昕昕又等急了,回头他要是训你,你可别怨我又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