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命命案?
是也有一定道理,马褂男还是抬起头看向姜若正色道:“人走人的阳关道,鬼走鬼的独木桥,既然死了就该老老实实去投胎,不管什么理由都不是他们滞留人间的原因,人有法律制裁鬼也该遵守阴间的规矩,这样随意缠上活人报复就是违背纲常。”
“你虽然道术比我厉害,但是行事却没有半分规矩,怎么能随心所欲纵容鬼伤人,你若真是斩尽邪魔的正统天师,就该现在把这几个小鬼收走送他们投胎,若是不服就该直接魂飞魄散,才能震慑鬼道,让他们不敢仗着自己的力量肆意妄为。”
“对,对对,大师说的对,就该这样的,鬼怎么能跟我们大活人相提并论啊,死了就死了就该走了,哪能搅和到我们活人的事中啊,要是都让这些恶鬼复仇,那我们人间还制定法律干什么,更何况我又没杀人,凭什么就让这小鬼缠着啊。”
农妇一双眯眯眼左右摇摆,一副奸猾的样子配和着马褂男的话。
农妇身边的女童被农妇的话刺激,尖叫一声直接化成了凶煞厉鬼。
马褂男看到女童厉鬼相,惊恐地朝后面缩了缩,从兜里掏出几张黄符,看也不看地撒了过去。
可是这个举动却愈发激怒了厉鬼,厉鬼女童直接将黄符撕成破纸,洋洋洒洒地跌落一地。
眼见厉鬼张开血盆大口,马褂男惊恐地大叫道:“她……她都已经是厉鬼了,以后肯定会害死更多的人,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啊,你不是说比我厉害吗,赶紧用我的铜钱剑灭了她啊,那是凶残嗜血的厉鬼啊,快啊,快啊,别让她吞了自己的血亲,不然她阴气大涨,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的,还是说你果真是邪道之流,纵容厉鬼害人啊!”
姜若轻轻喟叹了一声,抚摸着马褂男的铜钱剑,带了点怜悯又含着冰冷地道:“道家正统的除魔道就是被你这种半瓶子乱撞的带歪了吧,你这样愚直的学渣多了,也难怪会搞的大家都紧张,好好说话不行吗?”
随着姜若话音落下,她指甲轻轻一划手中铜钱剑,马褂男的铜钱剑直接断成了两截,姜若竟然是直接废了马褂男的玄术凭仗。
马褂男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指着姜若,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仿佛扔掉什么不入眼的垃圾一般,姜若把马褂男珍而重之的铜钱剑随手一抛,扔到了马褂男脚边。
马褂男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大侠形象,憋了半天的痛嚎声终于奔腾而出,捧着手中的断剑大哭了起来:“我的宝贝,我的剑,我的剑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凭什么,凭什么断我的剑啊!”
姜若冷淡地瞥了马褂男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果然是痛不在自己身上谁都会说大话。”
“好了。”姜若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看胖警官又看向了农妇和杀马特身边的鬼:“既然你们说要有法律有规矩,没有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活人该走阳关道,鬼魂应当独木桥,那我们就说一说这两个人犯了什么罪吧,警官同志,一会儿还要麻烦你告诉这两位鬼小姐,害死了她们的人能够得到什么惩罚,希望你的话能让鬼姑娘们满意,让这两位能享受到活人法律的制裁。”
胖警官这会儿也情绪复杂,苦笑着点了点头。
“说吧,让警官同志好好为你们的冤屈伸张正义,最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害人的凶手哦。”
胖警官只能苦笑,觉得姜若的话中满满地都是对他的反讽。
听到姜若的话,原本要一口吞掉农妇脑袋的厉鬼女童也慢慢缩回了自己的嘴,她看了看姜若又看了看胖警官,最后哇地一声哭了。
这一声哭震住了所有人,也让原本情绪紧张戒备的胖警官手足无措。
因为厉鬼女童收敛了本相之后,看起来也就是个十二岁的女娃娃,女娃娃生前过的大概十分不如意,整个人干干瘦瘦的,一副畏缩沉默的受气样,如果不是鬼气加成,看上去就是那种十分好欺负的农村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