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戏弄
地掀开。
她一抬头,正好跟封朔视线碰了个正着。
封朔神情微怔,似乎也没料到掀开帐帘后会看见这样一幕。
逆光缘故,姜言意看不清他面上是何神情,只觉落在她身上目光叫她如芒在背。
她慌忙将缝好外衫掩在身前,颇为尴尬道:“劳烦军师回避片刻。”
岂料对方闻言,狭长凤眸微眯,非但没有回避,反而放下帐帘走了进来。
姜言意被他举动吓到,捏着外衫五指力道都大了几分:“我以为军师是位正人君子!”
他置若罔闻,朝着这边走来,脚下步子不急不缓,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姜言意心弦上。
眼瞧着对方就快走至跟前,姜言意彻底慌了,色厉内荏道:“军师乃人中龙凤,何苦为难我一个女子?何况大将军下了军令,军中不得狎妓,军师是想枉顾军令吗?”
她这话显然没吓到对方,姜言意甚至看见他轻轻挑了一下眉,这再寻常不过动作,由他做出来却该死好看,透着一股子雅痞。
姜言意就这么看着他肆无忌惮地迈出最后一步,将自己堵在了床前。
她身子被迫往后仰,以手肘撑着床铺才能稳定身形。
而封朔竟然也缓缓俯身下来,一张俊颜不断逼近,他垂下发丝拂过她脸带起一阵冰凉触感。
姜言意心跳就没这么快过,她甚至怀疑自己可能会因心跳过快而猝死。
对着这张脸她自然是半点不亏,可之前已经对这位军师有了清风朗月印象,眼下他突然就成了一个色胚,姜言意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她视死如归一般闭上眼,“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人!”
“呵。”
姜言意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及轻嗤笑。
温热吐息带起酥酥痒意,让她整个耳根子都泛起了薄红。
姜言意睁开眼,就瞧见封朔伸出手,径直摸向她身侧披风,最终从底下摸出一块金色令牌,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帐。
姜言意怔住。
随即捂着脸扑倒在床,恨不能一枕头闷死自己。
丢人!
太太太丢人了!
*
话说封朔拿了令牌离开军帐后,他一队亲随才追过来,连忙翻身下马询问:“主子,您找到令牌了吗?”
封朔淡淡“嗯”了一声,翻身上了自己战马,一夹马腹跑远。
一个眼尖儿亲随还是发现了他耳朵尖泛着红。
亲随摸了摸自己耳朵,西州天气还没那么冷吧,怎主子耳朵就被冻红了?
*
军帐内。
姜言意虽说对这无良军师行径恨得牙痒痒,但对方跑她这里来去落下令牌,是不是说明这披风也是他?
有了这么一遭救命之恩,这下连骂他都不能骂了!
姜言意憋屈得慌。
她愤愤把披风叠好,准备让军医帮忙交还给那位无良军师。
抱着披风走出军帐后,四下看了一圈没瞧见个人影,军医不在,秋葵也没在。
姜言意心中正疑惑着,却见几个火头营人抬着一副担架往这边赶来,边跑边大喊着:“军医!军医在哪里!”
待他们跑近一些,姜言意瞧着担架里人是李厨子,也吓了一跳,忙问他们:“李师傅这是怎么了?”
一个火头军含恨道:“还不是刘成那个狼心狗肺东西干!”
姜言意听他们三言两语把刘成害李厨子事说了,一时间也是震惊不已。
他们没喊来军医,只有一个负责煎药小兵拿着蒲扇从军帐后面匆匆跑来:“胡军医被调走了,如今军营里只剩韩军医,但马副将腰疼,韩军医正在马副将营里给他针灸熏艾呢……”
马副将军帐离这里差不多有一刻钟路程。
几个火头军顿时满心绝望。
煎药小兵让他们把人放下,用手探了探鼻息后一脸晦气道:“人都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