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第一百零一天
遇抱不平,才看阮亭不顺眼,还欺负了阮亭。
阮亭是故意在她面前提到陆遇的吧!
甄玉棠松开唇,眉梢扬起,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故意道:“是啊,终于可以见到他了,看来我要好好挑选后日赴宴要穿的衣裙。”
说完这话,她越过阮亭,离开了,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阮亭笑着摇摇头。
*
后日上午,甄玉棠在梳妆,她着一身石榴色绣缠枝襦裙,樱桃抱着几个红漆盒子过来,盒子里面摆放的是玉佩。
“夫人,我瞧着白玉玉佩挺适合您今日的装扮。”
樱桃正说着话,阮亭来到里间。
石榴色衣裙并不是适合所有女子,可那锦裙穿在甄玉棠身上,非但不艳俗,越发的明艳动人,衬托出她莹润白皙的肌肤。
阮亭暗笑,说到做到,甄玉棠还真是精心挑选了赴宴的衣裙。
甄玉棠拿起那块白玉玉佩看了一眼,玉棠背面雕刻的“棠”字映入她的眼睑。
这是陆遇在她与阮亭成亲的时候,送来的成亲礼,甄玉棠甚少佩戴。今日去陆府赴宴,更不应该佩戴这枚玉佩。
她没说话,把玉佩放到了锦盒中,打开了其他盒子。
阮亭走过来,视线落在白玉玉佩上。
他拿起那枚玉佩,把玩了一下,若不经意般,玉佩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玉佩碎成了两半。
按照前世的轨迹,陆遇对甄玉棠藏着什么心思,阮亭可是一清二楚,他不是无缘无故送枚玉佩过来的。
既然如此,这枚玉棠碎了更好。
阮亭面色如常,“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把玉佩拿稳在手里。”
甄玉棠狐疑的盯着他,阮亭可是练过武的,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把玉佩这样贵重的东西掉到地上。
甄玉棠特意问了一句,“你没有骗我?”
“你是我的夫人,我骗你做什么。”阮亭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声音清越,“附近有家修补玉佩的铺子,待会儿我让平时把这块玉佩送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甄玉棠打消了怀疑,“都碎成两半了,不必再修补了,平日也用不上。”
阮亭眸里含着不明显的笑意,“那我再给你买一块同样的玉佩。”
“你把这块玉佩买回来了,你就身无分文了。”甄玉棠毫不留情,幽幽的道了一声。
上好的羊脂玉佩,质感细腻,通体莹润,做工精细,最起码也要两千两白银。
阮亭轻咳一下,面露哂笑,“看来我要早些通过会试,不然我就只能当一个依靠夫人吃饭的小白脸了。”
甄玉棠手指勾了勾,“小白脸,走吧,我们去赴宴。”
阮亭与甄玉棠备好了见面礼,去到陆府。
甄玉棠进去前厅,首先看到陆遇那俊雅的面孔。
他着一身天青色锦袍,袖口镶着莲花金线,身量高挑,似玉山般雅人深致,修长的手指放下釉色的茶盏,端的是君子雅正。
瞧见甄玉棠,陆遇微微一怔,随即露出和煦的笑,“玉棠。”
他的语气很是熟稔,仿佛他还是甄家学堂里那个性格和善的陆遇,宛若甄玉棠的兄长一样,体贴入微。
陆遇的目光又移到阮亭面上,两人四目相对,墨眸里隐藏的情绪,只有他们二人清楚。
陆遇又出了声,“阮亭,你们来了。”
阮亭眉峰微挑,颌首嗯了一声。
在场最高兴的,非陆夫人莫属,她挂念的两个儿子,都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快步走过来,眼底的笑纹显露出来,“都别站着,快坐下说话。”
宴席开始,陆侯爷粗声道:“今日在场的,都是一家人,没有外人。遇儿这孩子外出游学大半年时间,终于回来了。阮亭也到了京城赴考,你们都是好孩子,是我们这些长辈的骄傲。”
陆遇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