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
“我也同去,”另外一个长老说道。
其他几位长老皆是深思一番, 后续跟上。
筑基期可御器, 一把飞剑, 朝纵出关被耽误几刻, 此时的飞剑御的极快,即便四年未见, 他也记得小楼的位置, 记得那个人摸在他头顶上的手。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四年已过, 他或许已经突破到开光期了才对。
而在小楼之中,朝砚正面对着某院长侃侃而谈:“这修真界的录影石如此好的东西, 只是用于记录一些画面多么无趣, 便是有什么打斗场面,哪里有话本来的畅销,若是能将这话本之中的事情演绎出来刻录售卖, 必定是极大一笔财富,才子佳人的故事嘛,大家一定喜欢看。”
钟司商听的认真, 待朝砚说完,直呼此招甚妙, 拍着朝砚的肩膀道:“你果然是老师的左膀右臂, 好孩子好孩子……”
朝砚微微一笑,扇子点在了唇上道:“这主意也出了,老师答应办的事也的办到才行。”
钟司商面容一滞,叹气道:“此时着实有些难办, 那群老头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做了这个院长也是为难的很啊。”
他在那里长吁短叹,朝砚揪了一下头发道:“学生也不愿意为难老师,这录影石后续如何发售,如何营销,还得劳烦老师自己想了,这赚钱的法子委实想的我头疼。”
钟司商顿时朝他吹胡子瞪眼,朝砚却是没有丝毫回避的笑了笑,结果终是钟司商叹气败下了阵来:“罢了,便依你所言,只是你那儿子出来了,你这修为也得往上提了,否则那群老家伙都能把为师笑死。”
“好说好说,”朝砚不疾不徐道,旁人都替他着急,只有他自己不紧不慢的,倒像是一辈子待在筑基后期也不觉得恐慌一般。
“那为师便走了,”钟司商起身跨出小楼,朝砚后续跟上,待到送走了人,他拿扇子遮了遮头顶的阳光,却在看到远处极速靠近的身影之时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那修长的身影降落,长剑归位,朝砚看了过去之时被阳光刺的闭了一下眼睛,待到再睁开之时,已然看清了那道人影。
少年风姿,赛得过那等风花雪月,胜得过漫天的星辉,不似春日妖娆,倒似夏日灼灼,令人不可直视,少年之容貌,让朝砚窥见了一丝那曾经被灵仙镇中人只看一眼就纷纷倾慕的风姿。
朝砚走了过去,别过了头打量了那面颊两眼,又是折起了扇子绕着人走了两圈,然后在少年抿唇之时站定对面,拿手比了比道:“崽儿,你这蹿的委实快了些。”
这都已经等高了,而他记得他家的这位少年如今才十三岁。
朝砚忧心忡忡道:“崽儿,你万一到时候要是生个三米的身高可怎么办才好?”
三米的身高,便是生的再如何好看,仰头看不见也是白搭。
朝纵却是微愣,薄唇微微张了张却未说出话来,四年未见,眼前人似乎还是曾经的模样,仍是行走坐卧间懒洋洋的,仍是喜欢唤他那般的名称,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哪里都没有变。
“你能认出我?”朝纵开口道,少年声音不再清亮,却是字里行间都带上了优雅的韵味,尾调停止,还带着微微的喉音,本就跟猫挠似的让人心痒,偏偏最后那一丝一缕还如羽毛轻轻划过心田,让人抓不住,留不得,却想念的紧。
四年之间,他的样貌已然改变许多,朝砚生性似乎不爱记事,隔一段时间再见,那曾经的画面就跟从脑海之中模糊了一般,再不记人,便如同那曾经的鹤凌,并非他无礼,而是真的记不清。
“当然了,”朝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你爹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还能把我家崽儿给忘记了,来,啊,张嘴。”
朝纵下意识的张嘴,却见那人看了两眼悠然道:“这牙换的不错,一看就是换的时候没乱舔,整齐的很,来来来,告诉爹,这说话不漏风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