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
多亏了这个世界是古代,各人的院子都离得很远。
曲仲领着刘松两人大摇大摆地出了金柳巷,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
天刚蒙蒙亮,他们早就已经出了郡城,在马车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曲府的四个新媳妇一大早还等着奉茶。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来,曲鸿羽这才惊觉不妙,领头去了曲仲的院子,这一看才知道他爹又跑了。
“爹又跑了,这回还带着大爷爷和五哥。”
转了一圈回来,曲鸿羽不得不一脸无语地冲厅上的几个哥哥说道。
说完把手里已经攥地皱巴巴的信递给了厅上大眼瞪小眼的几人。
“……”
刚嫁进门的几个新媳妇都傻眼了,她们成亲前可是被千叮咛万嘱咐要把曲仲这个老师当成家瓮来孝顺。
可她们从定亲到成亲,连这个家瓮的样子都见过。
那这些准备好的鞋子荷包和公婆茶她们要敬给谁?
“哼!”冷哼一声,刘永不耐烦地把信丢给了刘舟,自己气呼呼地端起媳妇茶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才恨恨地说了句:“老师也太偏心了。”
信里只说他带着刘松和奚安林一起出门去玩了,至于去哪,则是一概没提。
而且信里还只说府里的几个弟弟以后就要他来管。
一想到曲仲只带了刘松,刘永简直是越想越气,忍不住重重捶了拳小几:“实在太偏心了。”
“我这个儿子不也被丢了。”
正郁闷间,曲鸿羽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
等刘永抬头看去时,发现他正皮笑肉不笑地扣着手边的桌角。
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好了好了,老师又不是不回来了,该干嘛干嘛去。”
刘实不愧是老大,看完信后只是面色平静地这么说了一句,并且也学着刘永一样自己把媳妇茶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你不是有状元府吗,二哥怎么还赖在曲府。”
被刘永那个怜悯的眼神给刺激到了,曲鸿羽气鼓鼓地反唇相讥。
“那你怎么不回尚义侯府去。”
“这是我家,我爱去哪去哪。”
“这也是我家!”
“曲仲是我爹。”
“曲仲是我老师。”
两人就站在前厅开始争辩起来,仿佛是想通过这种争吵把心里的郁闷发泄出来。
***
五年后,丹山郡。
诺大的书房里,曲鸿羽正靠坐在椅子上冲着窗外的园子发呆。
侍卫小心翼翼地站在书案前不敢吭声。
刚收到消息,得到消息的侍卫们赶去福鸣镇,曲仲几人已经离开了那里,又失去了行踪。
而这种情况这两年里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不仅他们这里找不到人,就连兵部刘永尚书那边派出去的人也全部都没有消息。
“我这个爹这是打算不回来了啊。”
良久,曲鸿羽终于抬头忍下快要掉下的眼泪,沉着声喃喃道。
他们几兄弟都以为曲仲这回最多只会去个一年半载,到了第三年他们就开始觉得不安,转而派出了许多人去找。
可是这派出去大地人带回来的消息都是刚刚错过。
一次两次他还信,可是这次数多了他们就觉得这几人是故意的。
毕竟有个奚安林在一起,王府的暗卫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我想老爷定是有其他事给耽搁了,忙完就会启程回来了。”
侍卫小心地瞄着曲鸿羽的神色,试探着出声安慰道。
他们这个主子现在手里掌握的可是太子殿下所有的暗卫和督察院人员。
更何况他还有个做兵部尚书的二哥和顺天府丞的四哥。
这三个人加在一起,丹山郡无论哪家勋贵不敢得罪。
可这几个明明皇上已经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