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
要给他送来呢?
傅文不由又想起了傅清那个同窗元绪的悲惨遭遇,登时吓得一身冷汗,不行,要把她们退回去,坚决退回去!
傅文这次亲身上阵,带着这两个丫头往正院送去,正好遇上了从正院出来的李荣保。
就在方才时候,纳喇氏哭着跟李荣保告状,说了自己如何千辛万苦给傅文挑通房丫头,又如何好说好道地送了过去。对方不光无视她的辛劳,还一定要把丫头送回来。可她明明已经挑了最好的给他送去,要再好的一时半会儿也挑不出来。
若是四爷执意如此,传出去实在不好,人家还以为这个继母苛待先夫人生得孩子,但愿不要带坏了府上的名声。
经历了纳喇氏这一番哭诉,李荣保心里头本就对傅文很不满意了,而今看他又带着这俩丫头送到正院,明明很标致的丫头,却被傅文嫌弃颜色不好,觉得这儿子将来也会是个贪杯好色的。
李荣保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儿子骂道:“你母亲明明是好意,给你送了两个丫头,你却嫌弃这两个颜色不好,不合心意,一次次地把她们往你母亲这里退,叫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傅文一见他爹这样子就来气:“颜色不好还只是小事,可我明明不需要、不想要,却送要送来搁在我房里,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好东西多得是,譬如锦襕袈裟、楠木拐杖,是高僧和腿脚老迈之人所喜,我却半点用不着,送来给我又有什么用?白白放着坏了。”
李荣保没想到傅文会这样反将他一军,对这个不服管的儿子赌气道:“有本事你一辈子就娶一个老婆,别纳妾也别往屋里头搁丫头!”
傅文:“我就这样,你等着!”
傅文这些年都没有收了丫头搁在房里,一则是为了和李荣保赌气,二则是他性子如此,本就不耐烦看这些女子的后宅之争,纳喇氏以前也没少跟父亲侍妾争得你死我活、花样百出,作为旁观者看着都心烦,更何况作为当事人呢?
想要解决这一切纷争。只娶一个妻子是釜底抽薪的法子,也是最奏效的法子。
静仪笑得喘不过气来,整个被子都一抖一抖的。
果然,青春期犯轴的少年最不好惹啊!
傅文看她笑成这样,心中恼火,偏又拿这位公主殿下无可奈何。他欺身上来,扣住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静仪感觉到他那里几乎是立马就有了反应,胡乱地推开了他,严肃道:“不许再来了,我不舒服的。”
傅文意犹未尽,在她鼻尖上轻轻亲了亲:“好,但是你可不能再笑话我了,也不许出门乱说,否则看我怎么治你。”
静仪原想提醒他“君臣有别”,要注意语气措辞,后又想着都脱成这样躺在床上了,还论什么君臣呢?就算训他也有些底气不足,说不定还会被反扑,当场就被“治”了。
静仪本着“好女不吃眼前亏”的想法,最终认怂道:“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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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四日,家住隔壁的弘历携福晋慧仪来访。
慧仪知道静仪自幼跟着弘历几个跑校场,身体素质很好,也很有活力,出门骑半天马都不带累的那种。
可眼下……慧仪看静仪一脸疲倦之相,走起路来脚步都有些打晃,甫一招呼他们入内就飞快地坐在椅子上,跟平日里风格一点不像,大抵是站久了累得慌。
慧仪知道兄长房里头一直连个丫头都没有,生生素了这么多年,此时刚刚开荤,最是没个轻重的。
男人大都如此,只是苦了公主了。
那两只陪着她两个说了会儿话,就去前头驸马府书房鉴赏弘历淘弄来的赵孟頫“真迹”去了。
那两人走后,静仪比方才时候更放松了下来,依着软枕招呼慧仪道:“这柿霜软糖是昨儿傅文打你们府上厨房里取过来的,四嫂要不要尝尝?”
慧仪笑着说好,许久没吃了呢,可不是要尝尝?
静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