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玉
”
宋启海懒得理他这矫情劲,解开大衣,从怀里掏出个系着红绳的荷包给他,“你妹帮你求的平安符,戴在脖子上,藏在衣襟内。”两兄妹还没见过面,以后相处如何还不知道,傅慧的事宋启海不准备跟儿子说太多。所以,画符就被他说成了求符。
上次他就被爷爷托人送的符,救了一条命,再次见到,宋泽伸手接过,很是激动地问他爹,“跟上次一样灵吗?”
“要不你试试,”宋启海睨了他儿子一眼,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打开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不舍地给儿子。
“什么东西啊?这么宝贝。”宋泽狐疑地接过,打开,是照片,瞟了他爹一眼,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还是张合影。
他爷、他爹分站两边,中间牵着个笑得特灿烂,长得贼漂亮的娃娃,背景是京市的天an门。
“我妹,”宋泽的指腹轻轻地从娃娃脸上抚过,“长得像我,好看。您们去京市了?”
“嗯,”宋启海掏出烟,抽出一支噙在嘴里,打火机在的手中一晃,点燃了烟,“你爷爷带着你妹,留在京市了。年后,我准备带你妈也调过去。”
“你这步调迈得真大!”宋泽小心地将照片贴身放好,“一个小小的青山县公安局局长,说调到京市就调京市,老爹,我发现你比我还狂,真的!”梦做得也挺美。
宋泽刚入伍两年多,正是踏实打基础的阶段,宋启海忙乱了孩子的心,不欲对他说太多,“行了,我来就是通知你一声,走了。”
宋泽看了眼吉普车上的泥,猜测他爹多半是从京市一路赶来,怕还急着回去上班呢,“海市离咱青山县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现在离您上班时间还早,您路上开慢点。”
宋启海拍拍儿子的肩,欣慰道:“长大了!”都懂得叮嘱人了。
在海市帮季铭玉办事期间,宋启海借空给蒋兰打了个电话,说了回来的时间。
为此,蒋兰专门调休了一天,一早起来就蒸上了大肉包子,煮了红薯稀饭,拌了小菜。
听到门口车响,她忙迎了出去。
“启海——”话一叫出口,眼圈就红了,“你回来了。”
宋启海轻叹一声,拎着包裹走过去,牵着她的手一路进了屋,“对不起,”轻嗅着空气中的饭香,他又道:“辛苦了!”
“哇~”丈夫走时的冷言相责,同事邻居背后的私议,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她扑到宋启海怀里,一拳一拳地捶着他哭道:“呜……你知不知道,别人都说……你回来就要跟我离婚……”
宋启海颇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握了她的拳,哄道:“我哪敢,离了婚我还不得打光棍啊!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是我不对,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
知道宋承运要带果果,去医院看望感染了病毒的儿媳妇,老首长有些不攒成,“花锦的药昨天已经研究出来了,为何就不多等两天,等她出院了再带果果去。”孩子来京不到一月,就献了两次血,一次功德,叫他看,果果才是那个应该好好养着,让人探望的病人呢。
老爷子:“我们不进去,就到病重室外问一下情况,给她送点东西。”
“你啊,”老首长无奈地点点宋承运,“果果还是个孩子,缺点礼数又如何?”
“简单地走一趟,就能给果果攒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老爷子夹了筷子小菜,放到傅慧面前的碟子里,“果果,你的想法呢?”
傅慧将嘴里的煎包咽下,“去医院一趟也好,正好可以看看傅叔叔。”傅栩那天走后,就一直守在了医院,在没回来过一次。
“我今天休息,”见众人都看了过来,花旬对老爷子道:“吃完饭,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吧?”
“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
如此,用罢饭,花旬开着车,载着老爷子和傅慧出了紫庭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