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医治
,至于任劳任怨的秦王,则被她丢进宫了。
“宁国公府的事儿,去跟你父皇说一声,”乔毓嘱咐道:“毕竟是跟随他多年的老臣,处置了却不吭声,终究不是那么回事,也免得朝臣议论……”
秦王毕竟是秦王,并非皇太子,贸然插手公府家事,无疑会给人一种非常不好的政治错觉,皇太子不会在乎这点事,但在最开始,就应该防微杜渐。
秦王知晓母亲意思,颔首应声,便待回宫,临行前勒住马,笑着问了句:“阿娘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父皇?”
乔毓想了想,道:“告诉他近来天凉,记得添衣,还有,我有点想他了……”
……
回到卫国公府,已经过了晚饭时分,乔老夫人听说小女儿回来了,忙叫人去准备膳食,又吩咐帮孔蕴准备下榻之地。
“宁国公府那点事折腾了十来年,可算是结束了,”乔老夫人听乔毓说许家分家的事儿,由衷叹道:“只是可怜了那孩子,摊上这样一个父亲……是叫许樟?”
乔毓点头道:“好在这会儿分了家,总算是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哪有这么容易的,”卫国公夫人在侧,摇头叹道:“分家容易,断绝父子亲缘难,这事儿要是就此打住,倒还算是顺遂,可若是再有破折……”
乔毓听的有些担忧,只是事情还未发生,倒不好说什么,跟孔蕴一起吃过饭,便同乔老夫人辞别,各自回房安歇。
她心里有事,哪里会有睡意,今日在宁国公府,一群游鱼围上来的事情还萦绕在心头,不像是期盼有人喂食,倒像是……
被她的血所吸引。
刹那之间,乔毓浮现出一个有些荒诞的念头来。
她是服食过春秋蛊的,是不是因为这缘故,也使得她的血液发生了某种变化?
乔毓一颗心砰砰砰跳的飞快,脑海中隐约生出一个猜测,又怕是黄粱一梦,翻了大半宿药方,才生出些许底气来,眼见日出东方,晨光熠熠,更无暇去睡,叫人取了各类药材来,银针扎破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
白露与立夏守在外边儿,见内侍的蜡烛亮了一夜,便知道乔毓是有事在忙,她也不多问,听了吩咐便去准备,送了东西进去,便继续守在外边儿。
日光一寸寸挪了上来,屋里边的动静也大了起来,叮叮当当了一阵子,忽听椅凳倒地发出的闷响声,旋即便是乔毓难掩欢喜的惊呼声。
白露与立夏不知她是发现了什么,却也听得唇角微翘,相视一笑,却见门外有斜斜的影子投进来,侧目去看,却见皇帝正站在院门处,静静望着窗前剪影,不知看了多久。
她们跟随乔妍多年,与皇帝也颇熟悉,屈膝见个礼,都没做声。
皇帝也没说话,缓步走过来,又推门进去,却跟急匆匆往外跑的乔毓撞个满怀。
他一把搂住那小混账,笑着问了句:“一晚没睡?”
乔毓满面欣喜,双目盈满星光,答非所问道:“我有法子治好世南哥哥了!”
皇帝道:“真的?”
乔毓欢喜的脸都涨红了,大力的点头:“真的!”
“太好了。”皇帝虽与萧世南同慕乔妍,却也敬慕他为人品性,欣然笑道:“当浮一大白!”
乔毓不是乔妍,但她也同样承了萧世南的情,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总是她欠他的。
若萧世南真的英年早逝,她不定会歉疚成什么样,现下有了法子弥补,自然喜不自胜。
皇帝见她这样纯然的欣喜,唇角不觉也翘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又道:“从前你翻遍医书,都没法子,怎么忽然间就想出来了?”
乔毓便将昨日在宁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讲与他听,悄咪咪的告了宁国公一状之后,又道:“春秋蛊的确神异,也在某种程度上,赋予了我的血液些许奇妙的作用……”
皇帝知道她秉性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