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
再难许卿。
此乃清衍之错,既此生无缘,若上天有心,愿此情来世再续。
清衍来世愿结草衔环,当牛做马报答姑娘今生痴心一片。
今寄和离书一封,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即非相逼,恐后无凭
寄此书信为证!
——杨清衍绝笔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令苏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
痛,切肤之痛,疼心泣血。
只是一瞬间蔓延全身,好似要痛到将苏衫的心脏停止跳动方肯罢休。
而她脑子里能回忆起的都是曾经和杨清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快乐的幸福时光,现在回想往事,如雪泥鸿爪,不可追忆。
苏衫不知哭了多久,只知她哭的头痛欲裂,全身热汗,长发衣衫被汗水浸湿后,她才双眸失神,呆呆地瘫软在地上,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梓寒三十一年,春,杨清衍战败后,沈容川为了求和,便将苏衫封为安宁郡主,送往孤狼国和亲给二皇子祁言琛。
据今已有十年。
至于温庭深,世人赞赏他是:
瑶池有谪仙,落入尘世间。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温庭深文武双全,武功已到宗师。
此人面上一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样子,可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狂悖乖戾,城府颇深之人。
沈洛雪沉思,对面两位宗师境的高手外加一位宗师境的前辈,都不是好对付的,杨昭年和前辈对战,可能会输啊!
城楼下,两军不动,可杨昭年和周华烨两人已交手。
杨昭年携一柄红缨枪而去,长枪一抖,杀气腾腾。他枪法灵活,出枪时犹如一条灵蛇,形态万千,一啸似要震破河山苍穹。
而周华烨他身为老一辈的宗师境高手,杨昭年定是打不过他的。他也是提枪而来,长枪简陋,可微微一动,枪尖泛着寒光,枪出如虎,攻势汹涌猛烈,出枪快如疾风,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
沈洛雪正看的出神,楼下一士兵快步跑上了楼,他停在沈洛雪身侧,恭敬行礼道:“殿下,楼下有一人自称是您的下属,要见您。”
沈洛雪看着场面上的精彩打斗,漫不经心问道:“是一女子吗?”
士兵应道:“回殿下,正是!”
“让他上来吧!”
士兵行了一礼,“是!”
语毕,便退了下去。
不一会,谢婉身穿一袭紫衣走上城楼,他腰间挂着一把霁月剑,手中还拿着一根折叠好的红色长鞭。
谢婉来到沈洛雪身后,行了一礼,“主子!”
沈洛雪转头,笑道:“不必多礼,你既来了,就先别走,等会有要你帮忙的时候。”
谢婉恭敬应道:“主子客气了,为主子办事,是属下应当做的事。”谢婉将手中鞭子呈上,“主子,这条鞭子是您的一位故人托属下送给您的。”
沈洛雪伸手将鞭子接过,鞭子不轻不重,外表用冰蚕丝制成,触手柔软,里面裹着蛇皮,而最里面则是用铜器所制。
冰蚕丝的丝线是白色的,沈洛雪一触碰就知道,可为什么鞭身是红色呢?
沈洛雪看向谢婉,问道:“那人有没有跟你说,冰蚕丝制成的外表为何变成了红色?”
谢婉微微点头,“说是表皮是用鲜血和红色颜料浸泡红的,这样不会褪色。”
“那人是谁?”
谢婉在沈洛雪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沈洛雪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心中道了句,恩人,许久不见了。
站在对面城楼上的祁言琛问身旁的温庭深道:“温太尉,你可知对面楼上的那两女是谁?”
温庭深的声音平静如水,“寒朝大名鼎鼎的七公主——沈洛雪,还有鄞州谢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