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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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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伤,可伤势过重,到现在也不能痊愈。

在另一个角落里,只见虞泽宇昏迷不醒的躺在地面,虞君卿在细心照料他。

沈洛轩唇角微动,嘴里翻着血腥味,他哑着嗓子问道:“小宇怎么样了?”

江玉松应道:“那一锤直接伤了他的心肺,他现在估计是因重伤未愈,所以才疼的昏迷不醒。”

沈洛轩轻叹气,心里犯苦,清欢,别怪我,我真的尽力了。

一间破屋烂房外,四面漏风的窗用旧衣破布遮上,屋檐上用茅草堆积。

大汉手拿一个酒壶,他一边饮酒一边醉醺醺的走进屋里,破屋中挨墙边放着一张石榻,榻上垫的都是些有补丁的棉被和破旧衣裳。

屋里还有一些木椅石桌,土罐陶碗。

榻上坐着两个身穿旧衣破布的老人,一老翁一老妪,皆是白发苍苍,满脸褶皱,他们挨坐在一起,脸上的笑容慈善和蔼。

石榻下的木柴也刚熄火,烈火将榻烧的暖和舒适。

大汉见二老,立马就将手里的酒坛放在一旁的桌上,笑着迎了上去。

大汉问候道:“义父,义母,您二老回来了?”

老翁笑着应道:“是啊,外面太冷了,这天气我是可以承受,但你义母一遇天冷就腿寒的老毛病可受不了,所以啊,我就带着你义母回来了。还是这榻上暖和些。”

大汉自责道:“都是俺和大哥没本事,到现在都没挣着钱,给您二老买件好的衣裳,给你们防寒。”

老妪笑的和善,“不妨事不妨事,逵儿和疫儿已经做的够好了。我和老头子啊,真的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啊!”

老妪说着便甜蜜的笑了起来。

这老妪和老翁也都是苦命人。灏寒二年,天下大乱,边关战事紧急,朝廷便下旨,通知各州刺史在十一州到处征兵。

这老妪和老翁本是夫妻,老妪名叫鲍小花,老翁叫鲁山。他们家里本是养了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儿子都被官府强压上了战场,只剩一个小儿子留在家里逃过一劫。

这两个儿子去战场后,没过一年就死在了战场上。当二老得知这消息后,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心疾首,一怒攻心下,一夜就白了头。

而这一年里,朝廷因处处征战而导致国库空虚,所以朝廷又下令让各州刺史在十一州广征赋税,让州牧派人监督。可许多官员却趁着陛下年轻,登基不足两年,而又以自己官职小,常年不进京,天高皇帝远的优势,背着陛下在民间夺田占地,打着征收赋税的名号,搜刮民脂民膏,更有甚者,还强占民女,肆意屠杀。这些官员的做法让民间百姓苦不堪言,叫苦连天。

而更过分的是,这些官员每月强收的税银都是上个月的十倍,更有甚者是二十倍。

百姓们交了税银后,日子就更难过了。他们天天食不果腹,穷的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为活命饿了就吃土啃树皮,渴了就去沟里喝脏水。

而到了灏寒三年,朝廷又派人来征兵。百姓闻风丧胆,一个个东躲西藏,都将家里满了十八的儿子藏在了地窖或自己挖的土坑里。

这些官员见村中并无年轻的少年人,便丧心病狂的将村里只要满了十岁的男童全部带走,百姓见此,纷纷跪地求饶,可求饶的下场就是杀无赦。

躲在地窖里的众多年轻人看着这场毫无人性的杀戮,他们气的嚼齿穿龈,疾首蹙额。

忍在心里的怒火直涌到了嗓子眼,怒气冲天时,他们已经没了理智,从地窖里爬起来,冲上去就与官兵厮杀起来。

一群常年种地的庄稼汉,虽没练过武功,可要说力气却是膂力过人,力大无穷,他们有着使不完的劲。

而这些官兵也只是守城的官兵,纵他们有防身武器,可没去过战场没练过武功没打过仗的他们说到底与普通百姓的战斗力也所差无几。

而奋勇当先,挑起造反的第一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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