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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天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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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抱有期待。

除非她说:“走,我请你去喝奶茶!”

如果一个女孩子说改天请你出去玩,不要心存幻想。

除非她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玩吧”。

如果一个女孩子说想送你生日礼物,不要怀揣着过分美满的希望。

除非她买好了礼物,然后告诉你:“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现在就要给你”。

(以上,都是本人的经历和心得。)

所以,苏松屹不会对覃敏说“改天”再去。

如果今天他说了“改天”,也许下一次去她家里,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甚至,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苏松屹只是在想,如果去了覃敏家,遇到了牧君兰,那一定会很尴尬吧。

“天黑黑,欲落雨。”

孙燕姿唱着儿时的童谣,让人有些想要入眠。

这句歌词是怎么唱的,她一直弄不太明白。

“松屹,你对外婆有印象吗?”

听着这首歌,方知嬅突然想起了外婆。

“有啊!”

苏松屹点了点头。

“那你外婆是个怎样的人呢?会这样唱歌哄你吗?”

方知嬅吃着小龙虾,对于苏松屹以前的家庭,也有些好奇。

“让我想想。”

苏松屹杵着脸,开始回忆记忆里印象不太深厚的老人。

小时候,牧君兰曾带他去见过那个外婆。

外婆家里有好几个孩子,牧君兰是老二,外公走得早。

外婆实在养不起她,便早早地将她送到了孤儿院。

他曾听那个嗜赌的爷爷讲,牧君兰在孤儿院很听话,不吵不闹,所以他就将她从孤儿院里带了回来。

他还听爷爷说,牧君兰从小就不爱笑,孤儿院院长也说这姑娘天性凉薄,不会心疼人,也不会爱人。

苏松屹记得自己六七岁的时候,牧君兰牵着自己的手,回了一趟外婆的家。

自始至终,她都表现得很平静。

平静得可怕,平静得让苏松屹觉得她不是正常人。

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她在情感上有着天生的缺陷和障碍吧。

“那里是妈妈的家,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将我扔在了孤儿院,再也没回来过。”

她在说这话时,除了有过极其轻微的一丝迷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情绪。

“妈妈,你一直记得回去的路吗?”

小松屹曾这样问过她。

“记得,但是我不能回去。因为我回去了,她会过得更加辛苦。”

牧君兰说这话时,没有憎恨,也没有委屈,只是在陈述一件客观事实。

她好像谁都不爱,也谁都不恨。

她带着几岁的儿子回去看了那个老人。

但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带。

妈妈对于她来说,只是代表一种称呼,对一个特殊的陌生人的称呼。

她告诉小松屹,这是外婆。

小松屹就很乖巧地喊她:“外婆”。

同样的,外婆对小松屹来说,也只是一种称呼罢了。

外婆这个身份,没有任何重量。

苏松屹记得那个老人家看见了他欢喜不得了。

笑起来很和蔼,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听人说那婆婆眼睛瞎得厉害,只能模糊看个人影。

她住的是个木头和茅草搭建的小房子,很小,不超过十平米地。

床和灶台连在一起,烟囱熏得发黑。

床上是两叠破旧的棉絮,又黄又臭。

连带着那老人身上的衣服也是又脏又臭,指甲缝里都带着黑泥。

地上是没有地板的,是泥巴地,也不存在天花板一说,只有盖庄稼的一片破油布。

昨夜下了雨,上面还漏着水。

小房子里最隆重最干净的是一个掉漆的红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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