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师兄走了
漠,多了几分恬静。
她若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鼻间都是她的味道,萧翊风抱紧几分,徐徐阖上眼睛。
成亲至此,夫妻一场,竟无一日同床共枕。
到底是谁的心更冷,更狠?
百川书院。
唐玄知从唐度生的书房里出来,便瞧见姜云笙疾步走来。
他的腿刚迈出去,就被她推着肩膀倒回去,顺道把门合上。
屋内,唐度生捧着一杯热茶,笑得甚是慈爱,“哟,这么早就来看老夫?”
姜云笙躬身行礼,“唐院长。”
唐度生颔首,起身往外走,“你们先商量着,我去找季深说说话。”
“院长慢走。”
姜云笙看向一旁的唐玄知,此次出城,是送容问青回娘家,唐度生并不知晓孙子和孙媳和离之事,也不知道容问青的那一批嫁妆里,有几车箱子装的都是给城外流民过冬的救命东西。
她从袖中拿出一张叠好的纸递过去,“师兄看看还有何处有疏漏?”
唐玄知草草看了一眼,将纸折好收回去,“没有,就按你说的办。”
姜云笙沉吟良久,还是没忍住问:“你和容姑娘,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怎的?”唐玄知嗤笑一声,眉间却是冰冷的,“难不成我要撕毁和离书,再娶她一次不成?”
姜云笙不清楚他的这门亲事让他承受了多少屈辱,是以宁愿冒着性命危险,也要还自己自由。
而那个逼迫他的女子,他不会动她,他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让她重新回到丞相府,继续作丞相最宠爱的孙女。
与容问青和离,就是他与丞相府和三皇子的第一场斗争。
若不是念及容问青的名誉,他写下的就是休书,而非和离书。
唐玄知向来不是一个心硬的人,可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意愿,永远臣服于他人的压迫。
萧翊风与薛佑对他的那场戏谑,让他彻底恨透了这些权贵。
时至今日,他仍然忘不了那几个人在他的皮肤上触碰的感觉。
姜云笙敏锐地察觉到唐玄知的面色变得惨白,忙伸出手去扶住他,“师兄,哪里不舒服?”
唐玄知忍住喉间的干呕,摆摆手,“无事,吃坏肚子了。”
他也是医者,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姜云笙便没有多问。
“我先回府上安排。”唐玄知拍拍她的手,就要离去。
不知怎的,姜云笙拉住他的袖子,心里有些不安,“师兄,此次回京,千万平安回来。”
谁也预判不了丞相和三皇子会不会知道容问青与唐玄知和离的事,因此把唐玄知扣在京城折磨,甚至是当场杀掉,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明白唐玄知执意要送容问青回京的原因,再细细想来,若非如此,那批布也运不出去。
莫非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的吗?
唐玄知抬眸,看见姜云笙眼中的担忧,从腰畔扯下一个布囊,“这是我从市集上淘来的玲珑扣,待你解开来,师兄就回来了。”
幼时,他每次和夏神医出门采买药材,都是这样安慰她的。
画完这张画,写完这页纸,或是捏完这泥人,师兄和师傅就回来了。
是以每次她都会刻意慢吞吞地去做,还没结束就能等到他们回家,那种感觉会让她更是欣喜。
姜云笙握着布囊,低笑道:“还把我当小孩呢?”
“在师兄这里,你永远是小孩。”唐玄知摸摸她的头,“师兄这就走了,放月假见师傅的时候,记得替我问好。”
姜云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期盼着他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