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他的罪还没有赎完

白棠十点到家，安安已经睡了，白凛坐在客厅等着她。

“今天下午安安问了一下午你在哪里。”

白棠在沙发坐下，疲倦地摁了摁眉心，“明天上午我来陪她。”

“下午呢？”

“下午还是去那边，晚上回来，休息几天再工作。”

“他怎么样？”白凛问。

“不是很好。”顿了一下，补充，“我觉得他快要恢复记忆了。”

白凛闻言有些意外，蹙了蹙眉，下意识观察着白棠的神色，“你是什么打算？”

白棠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一手半挡着额头，低垂着眼眸，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得她淡淡的声音响起，“把他加诸我身上的痛苦全数还给他。”

白凛抿了下唇，没说什么。

他恨卫应寒，比白棠还恨，多少次都恨不得他去死。

如果不是从警多年，心中的信念不允许他违背法律道德，他根本不会让他逍遥法外，无忧无虑地活在卫行云和白棠的庇护之下。

他会拼尽一切送他进监狱，再让他无声无息死在里面。

白凛静默掩眸，遮去眼子深处的狠意。

“他的罪还没有赎完。”白棠的声音在宽敞的别墅中显得十分空幽，似乎与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他的痛苦远不止如此。”

＊

第二天，白棠陪安安玩了一上午，依旧是在她吃完午饭午睡的时候起身去卫家。

和昨天一样，一按门铃门就开了。

不过另白棠惊讶的是，开门的不是卫行云，而是卫应寒。

昨天他还要三劝四请才出门吃饭，今天他就能自己摇着轮椅在门口等她过来了。

“糖糖！”卫应寒兴奋欢呼。

白棠笑了笑，在门口换了鞋，“几点了，我准时吗？”

“准时！”白棠昨天说两点前到，今天果然没超过两点，卫应寒牵着白棠的手就要把她拉到房里去。

白棠一边走一边问卫行云，“他今天认真吃饭了吗？”

卫行云一直关注着卫应寒，生怕他突然发疯跑出去，白棠能准时出现他心里简直跟拆了个炸弹一样大松一口气。

此时白棠开口询问卫应寒的日常，余光瞥见他的神色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雀跃起来，怎么可能不雀跃，今天两顿饭他都表现得特别好，白棠知道了肯定会夸奖他。

卫行云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小时候卫应寒比谁都像大人，三十多岁了反而是一幅孩子模样。

他如实以告，“都吃了，比往常都吃得多。”

卫应寒见卫行云说的这么简洁，立马高声补充，“都是我自己吃的，还多吃了一个鸡蛋一杯牛奶！”

白棠配合地惊叹，“真厉害。”

卫应寒越发神采飞扬。

白棠和卫行云打了招呼，推着卫应寒回了房间。

一关上门，卫应寒就盯上了白棠手里的袋子，“糖糖，你拿的是什么呀。”

看了一眼又一眼，简直满脸都写着“想要”。

白棠没有立即给他，而是道：“给你带的礼物，猜一猜？”

卫应寒嘴角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住了，诺言践行的感觉太棒了，每一句话都有被认真对待的感觉太好了，准时，礼物，现在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他高兴地一把抱住白棠的腰，仰着头，眼若星辰，语含情意，“猜不到，糖糖，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