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难堪
白棠并不意外,失忆的卫应寒情绪外露、高敏感、极端自我,卫行云有苦难言,重心偏移,父子俩的关系很僵,
他们不适合住在一起,但白棠更不放心把卫应寒交到别人手里。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声音温柔,“你们只是不熟悉,以后就会喜欢了,爸爸是个很好的人。”
卫应寒似乎是从白棠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反驳,“不喜欢,不会喜欢。”
他讨好地晃了晃白棠的手,“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不可以。”白棠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说好会乖的,听话。”
卫应寒喜欢白棠,却也怕白棠,见她变了脸色,瞬间慌了神,连忙改口,“我乖的,我听你的话,吃饭,你不要生气,我笨,不会哄你。”
以前他就哄不好白安安,要是惹白棠生气了,就更不会哄了。
他和白安安的关系并不是一开始就差,相反,几个月前白安安很喜欢往他房里跑,时不时就要带些新奇东西给他。
他一开始也很喜欢白安安,她小,但聪明机灵,虽然总是把他往坑里带,还笑他笨,但他不在乎,因为他喜欢看白安安笑。
一口米粒儿似的乳牙,雪白却稀疏,开怀大笑的样子很可爱,他特别喜欢,总是会不由自主跟着她一起笑。
直到有一天,白安安软磨硬泡要他抱着她扔飞机,他把她给摔了。
白安安哭得凄惨又悲伤,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好在那一摔不是很严重,头上的肿包养了半个月就好了,他道了歉,也哄过她,但白安安已经被他摔怕了,不敢再亲近他。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开始争吵、打架、互相针对,发展到现在连多看一眼都嫌掉了气势。
渐渐地他就明白,白安安说的没错,他的确笨,还比不上一个一岁半的小屁孩。
就比如此刻,他碗边已经掉了一堆饭粒和汤汁。
而白棠和卫行云的碗边干干净净,连骨碟里垃圾都摆放的规规矩矩。
他抓着勺子的右手一直在颤抖,时不时和碗壁磕碰,发出粗鲁刺耳的声音。
他低着头握住自己的右手,心中骤然生出些许难堪来。
“白安安也不喜欢我。”
直到有一天,白安安软磨硬泡要他抱着她扔飞机,他把她给摔了。
白安安哭得凄惨又悲伤,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好在那一摔不是很严重,头上的肿包养了半个月就好了,他道了歉,也哄过她,但白安安已经被他摔怕了,不敢再亲近他。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开始争吵、打架、互相针对,发展到现在连多看一眼都嫌掉了气势。
渐渐地他就明白,白安安说的没错,他的确笨,还比不上一个一岁半的小屁孩。
就比如此刻,他碗边已经掉了一堆饭粒和汤汁。
而白棠和卫行云的碗边干干净净,连骨碟里垃圾都摆放的规规矩矩。
他抓着勺子的右手一直在颤抖,时不时和碗壁磕碰,发出粗鲁刺耳的声音。
他低着头握住自己的右手,心中骤然生出些许难堪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