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他宁愿看到阮秋拿枪抵着他喉咙也……
殿下,我就不为难你。”
包成一束,几支玫瑰包成一束才算一束?
少了,这可是包给皇子的花,无端让人耻笑;
多了,这刺猬似的的尖针可不是开玩笑的。
阮秋一声不吭,握着手心里那柄发钝的剪刀,二话没说就开始修剪花枝。
为了保证野玫瑰的娇艳度,除非要将其摘下来,否则花园培植时一律是不修剪尖刺的。
而这些野玫瑰的刺从花苞叶茎交界处一直延伸到根部,尖刺有如铁铸,锋利地闪着寒光,耳清目明的人修剪时尚且要仔细,更何况是眼盲的阮秋。
阮秋只能闻到这些野玫瑰的气味,瞳仁失焦地颤,但是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右手捏着捡到,左手探寻着覆上去。
果不其然,左手食指的指腹只是稍微碰到了刺的一个尖角,甚至还没等真正触到花枝,就立刻拉拉链似的拉出一道一尺长的口子。
血霎时像红色画笔似的顺着手指流到掌心,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红发亚雌“噗呲”一笑,心里预备到阮秋会打退堂鼓,正准备开口嘲笑。
而出乎所有人预料,阮秋的手触到那尖锐刺部,却像失去触觉一般,不进反退,尖刺深深扎进肉里,不见阮秋发出哪怕一声痛呼,甚至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阮秋一手握住花茎,一手拿那把发钝的剪刀摸索着修剪花枝,仔仔细细把每根尖刺处理掉了,才拦腰一砍。
一朵血红的野玫瑰顺利摘下,花瓣是粘稠的红,让人分不清是花瓣原本的花色还是阮秋的血的颜色。
几个亚雌都是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立时都吓得面色惨白,红发亚雌也喉结滚动,他们都没想到区区一个雌奴竟有这样的血性。
阮秋却没有在意所有人,继续裁剪下一朵花。
他们说皇子殿下喜欢。
皇子殿下原来喜欢花吗?
他心脏狂跳,情不自禁地想象着,如果顾芒能接受他送的花...
如果顾芒能接受他送的花...
阮秋开始兴奋,脸颊甚至都微微烧红,机器般握住花茎,斩断花刺,取下花枝。
在这一刻,他忘记了手心传来的尖锐疼痛感,忘记了他身处花园,忘记了身后的几个亚雌。
难以自拔地沉浸在裁剪花朵的喜悦中。
顾芒喜欢这些花,他多采些才好,越多越好。
几个亚雌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阮秋的手一次又一次被野玫瑰刺扎入,拔出,再扎入,血从一滴一滴变成了一汩一汩。
“喂,你,停下来...”红发亚雌终于忍不住了,他唇色苍白,犹豫着想要叫停,“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给我停下!”
可阮秋依然视若无睹,反而动作越来越快,苍白的手在花丛中蹁跹,变成了刺目的红。
红发亚雌再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伸手要推开阮秋,触到阮秋的前一刻又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手腕。
顾芒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祖母绿的眼珠是骇人的沉。
红发亚雌一惊,失声道:“雄...皇子殿下!”
顾芒用力甩开那只手腕,红发亚雌站立不稳地倒在地上,几个亚雌也纷纷跪下,瑟瑟发抖。
他们从未见过皇子殿下这样可怕的脸色,就连在□□室也没见过。
阮秋也从狂热地摘花中停下来,他敏锐的嗅到顾芒的味道,却因为失明而难以辨认顾芒的位置,轻声道:“皇子殿下...”
顾芒盯着阮秋手上血流不止的伤,眉头深深皱起来。
这里本来被他处理地好好的,圆润又干净,摸起来软绵绵的,又变成这样了。
顾芒很不开心。
他命令道:“拿纱布过来,还有药膏。”
阮秋听令准备去拿,又被顾芒拉住,顾芒重复道:“拿纱布过来,还有药膏。”
这显然是在命令这些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