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你怎么不怕 快点反抗啊你这个未成你年……
天子身边的高总管只遥遥冲他们一礼。
进去偏殿一看,里头还有好几位大人等着,肖未寒一看见他们,脸色登时绿了,他就说今日等候召见的朝臣挺多,怎么那么快轮到他,感情这些同僚都躲到这儿来,就等着他去撞陛下的刀口是吧?
虽说这几年来武官渐渐式微,但也不必这样坑他吧!
肖未寒心里不悦,但真面对这些人时,却还是客客气气地见了礼,然后就被起居郎拉到了一边。
“肖统领,昨日陛下漏夜出宫,可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旁的人打听,有窥探天子行踪的嫌疑,肖未寒是不会说的,但起居郎不同,他本就负责记录天子起居言行与国家大事,况且昨夜之事奏报之后还要呈到潘相面前,最迟再过个三五日,其他朝臣也能知道,因此倒也不必隐瞒。
说完,肖未寒显见的义愤填膺,“之前卢廷勾结天命盟,大理寺和刑部把京城附近查了个遍,却每每落后一步,没想到那京郊的云松寺竟然就是天命盟的暗桩!之前大理寺来金吾卫借调人手,我还路过那地方,见那里有不少香客,门前还有粥棚给灾民施粥,才没有怀疑。这回绞杀了贼子一百余人,又呈到户部严查出入京城的路引户籍,想来天命盟在京中是再藏不下去了。”
只要是人,衣食住行就少不了,更少不了与人交际,而那些天命盟的反贼,怎么可能有正经路引,不是假的就是买通低级吏员做的,朝廷真要严打,这些人都逃不过。
听完,起居郎微微沉吟,“这么说,你之前怀疑纪贵人与反贼勾结,一心调查纪贵人,反倒被纪贵人送了一次立功机会?”
肖未寒微微赧然,嗯了一声。
起居郎又道:“那纪贵人又是如何与那些人结识的?”
肖未寒道:“叶大人有所不知,这位纪贵人并非自小在尚书府中长大。”他解释了一通。原来纪贵人的生母只是纪尚书的外室。纪尚书是个惧内又好色的,夫人彪悍不许他纳妾,他就偷偷养在外边。那纪贵人的生母年轻时尚有姿色,年老色衰后纪尚书就不再待见她,连她生的庶女也不管不顾扔在外边,只有嫡女被征选入宫的时候才想起来,拿庶女换了嫡女。
“纪贵人入宫前时常跟随生母经常在云松寺上香,因此结识了云松寺的住持,云松寺被天命盟的反贼霸占,连了明住持也被反贼挟持,趁着纪贵人出宫之际,他们让了明联系纪贵人,以其生母要挟,想让纪贵人里应外合助他们行刺谋反。”
说着,肖未寒感叹道:“实不相瞒,我也是昨日回来后放出了明住持,才得知真相。纪贵人有如此胆魄,实在令人佩服。”
起居郎道:“这么说,纪贵人做的这些事,都是陛下默许?”
肖未寒道:“自然如此。”否则高总管怎么敢明目张胆跟他说那些话。
说完,肖未寒忽然意识到,陛下先是让纪贵人陪同上朝,让纪贵人在垂拱殿的屏风后听政,如今又让纪贵人送了他一个功劳,难道陛下的意思是……
想到这个可能,肖未寒心脏怦怦跳。自古君王再宠幸后妃,也是在后宫当中,哪里有陛下这样的,这种种,分明是在培养辅政大臣。
不至于吧!也许是陛下又一时兴起。肖未寒飞快收起这个念头。
而起居郎已经飞快提笔,在起居注上一通快写,最后又写了今日之事,“……帝曰:过非美人,而为己身……”
那边赵岚瑧还不知道起居郎已经把那一句“全都是我的错”也麻溜记了上去。他发泄完一通,瞥了眼任务列表上鲜红的未完成任务,只能拿清任务做调剂。
“宣工部周大人觐见……”
偏殿里的周大人浑身一抖,立刻进了垂拱殿,肖未寒站在门口候着,只隐约听见这位周大人哆哆嗦嗦交代了今年河道治理诸事云云,然后就听天子的声音洪亮响起来,“你修几条河渠用了五万白银?不把账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