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曝露
着气,翻身一甩,又发出余下数针,把围上前来的数个护卫击倒,护卫或被击中了手,或被击中了腰,或别击中了腿,行动上便迟缓了许多。
“把她拿下,重重有赏!”文渊早已觉出她独木难支,已没了后招,如今只是在做无谓挣扎,便气定神闲地抽身而出,把她交给护卫。
云乐舒凝视着团团将自己围住的护卫,咬着唇不敢有一分松懈。
为什么文渊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这里,在这个她自以为得到上天眷顾、即将顺风顺水的时候......
几乎不费什么周折,几个护卫就制服了她。
护卫粗暴推搡着把她押到文渊面前,她嫌恶地不肯看文渊的脸,在文渊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相对的时候,她倨傲地抬起下巴,目中无人般,越过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望向了门外。
她想看看那片墨色的夜里,究竟还能黯淡到什么程度。
门外混乱地站着许多人,她看见了一脸茫然却有些惶恐不安的吴娘子,还有许多麻木冷酷的面孔。
她睁着朦胧的眼睛,眷恋地望了又望,只怕此次落在皇甫一党手里,小命休矣,接下来等着她的必然是严刑拷打,然后毁尸灭迹。
可她无意地一瞥,竟看到当风而立,如同一尊活阎罗的岳暻。
岳暻正悠哉地倚栏观望,嘴边噙着一丝讥诮的笑意,以隔岸观火的姿态在看她的笑话。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就是吴娘子说的住在隔壁头房的贵客?
“贞娘,你为何要偷通城令牌?寻常百姓来往金陵,通行无阻,你要这个有何用?”文渊接过护卫从她身上搜出来的令牌,质问道。
她这副傲慢无礼的模样搅得他心生不悦,掐着她下巴的手不觉一狠,用力一扳,将她的脸转到面前。
“呵,你有本事现在就将我杀了,别白白浪费你我的宝贵时间。”云乐舒斜睨他一眼,冷笑道。
月光与灯火辉映,给面前女子的姣好面容覆上一层柔光,那双清冷疏离的眼睛仿佛藏着寒星孤月,莹亮清澈,耳朵上悬着一对朱红色的耳珰,正晃晃悠悠,与殷红的唇色相映成色。
双珥照夜,煜煜垂晖,与那张艳似桃李的脸凑在一起,自成美景一幅,十分赏心悦目。
文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从她下巴往上游移,在她冰凉却泛着酡红的脸上肆意抚弄。
云乐舒猛一侧脸,羞恼地咬住他的手指,直至舌尖穿来一丝血腥。
文渊吃痛,飞快地收回手,正想赏她一巴掌,却被她眼里的恨意震住。
她这般傲慢轻蔑、抬着下巴瞪他的样子,好像一个人——
一个时常在他心里搅风弄雨的名字忽然从心底深处钻了出来。
文渊顿时大喜过望,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探究的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打量,看着她眼神微动,略过一丝闪躲。
他像要验证些什么,红着眼强行扯下她的外衫,抬起她的手臂,又狠厉又痛快地掰扯她手上的镯子,最终只有一个无论如何也取不下来。
他哈哈一笑,快意十足,狞笑道,“果然是你,自去年一见,我心心念念,日思夜想,便是想再见你一面,你竟这般懂事,自找上门来。”
可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这般善于矫饰伪行,竟敢混进他的地盘,还骗过了他的眼睛。
云乐舒一番折腾已耗去大半力气,又被死死钳住,身上只余一件齐胸襦裙。
夜里寒凉,她肝腑有酒热蒸腾着,身上又被凉风吹袭着,浑身微微颤抖着,连唇色都泛了白。
可恨此刻被他如此欺辱,却什么也做不了。
云乐舒只能扭过头,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诅咒他,若是这次她能乘隙逃出,日后定拿他狗命来偿还今日的屈辱。
文渊既知道她是云乐舒,便觉得她这张脸横看竖看都不舒服,便心急地唤吴娘子取清水来给她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