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示
切,却也反复告诫自己,他们二人自小情分甚笃,生出些情爱实在是无可厚非,况且此事皆由自己而起,是自己误了他们,他该婉言劝导,而非过分苛责。 无料此情此景乍现眼前,他却根本无法保持冷静 午后山风清凉,云浈、云乐舒、紫璃便都往竹亭纳凉,本来云浈在教紫璃对弈,云乐舒则取了笛子在旁吹练,可云乐舒又馋从王府带来的那坛果子酒,非缠着云浈允她喝几口,。 云浈心道此处没有外人,那果子酒也并不醉人,便开了坛,三人浅尝了几杯,紫璃便说困了回了院中午睡,云乐舒就替了她,继续与他下棋。 云浈昨夜熬了半个通宵为云乐舒整理古笛谱,几杯酒下肚,便有几分混沌惫懒,伴着那翠竹清风,随意倚在美人靠上休息,竟昏昏睡过。 经罗不悔这声呼唤,云浈才骤然转醒,见罗不悔一脸铁青站在眼前,师妹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睡梦中竟紧紧抱着自己,不禁吃了一惊,忙唤醒师妹,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凌乱,低声喊了声“师父。” 云浈睡着后,云乐舒一人便将那大半坛酒都喝了,此时身上还有淡淡一股酒香未散,她揉着双目,费力地张开眼,见罗不悔满脸愠色,在一片昏暗中尤其可怖,无意识地往云浈身后瑟缩了一下,“师父......” 竹亭内昏蒙黯淡,残月初升,投下竹影一片,映得人面斑驳,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师父,您怎么回来了?”云浈见罗不悔面色怪异,似是恼怒,却还有绝望和忧虑。 罗不悔盯着并肩立着的两人,觉出二人隐隐对抗之意,心中一片悲凉,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一双略显沧桑的眼睛中满是红血丝。 风吹得竹林轻轻作响,云乐舒拽着云浈的衣裳,不知所措。 罗不悔抬手将棋盘一把掀翻,棋子无辜散落一地,钝闷的声响划破百灵山沉寂的夜空,打破了令人压抑的沉默。 “师父......您怎么生气了?我和师兄......”云乐舒从未见罗不悔发这样大的无名火,心里虽有些害怕,到底觉得罗不悔疼她,便斗胆问道。 “跪下。”罗不悔甚至不肯听她继续说下去,大声喝道。 两人颌首低眉,缓缓跪下,满地的棋子与地上的沙砾硌得膝盖一痛,云乐舒微微蹙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云浈,不自觉地心疼起他来。 云浈回望她一眼,郑重地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抬头迎上罗不悔又惊又气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师父,我与师妹两心相悦,求师父成全。” 云浈一直盼着能全盘托出,求得罗不悔的谅解与祝福,如今这一天终究来了,即便雷霆万钧,千难万难,他亦欲奋力一试。 云乐舒用力点头,双眸含泪,俯身朝罗不悔深深一拜,“求师父成全。” 他们跪得笔直,头颅高抬,凛然不惧,端得傲气万千,真好似将他当成棒打鸳鸯的绝情之人一般。 那两张脸无论神态表情还是五官轮廓,在此时看来,竟如此肖似云茭,时时刻刻在提醒他:血亲兄妹如何能违世乖俗、强自合配? 罗不悔看着他们执手相怜,眼前一片晕眩,血气忽地上涌,咬牙朝着云浈挥出一记响亮耳光。 那一耳光也似打在自己心口,火辣辣的疼。 云浈的脸被打得微微一偏,云乐舒惊呼一声,被吓得怔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侧过脸察看他的伤势。 那脸风清月白,正缓缓现出五道红色指印。 “我早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