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受伤
银枪横拦,金刃劈风,宇文玦见这枪式扫荡腰际,双臂下探,与那枪杆霍然相接,迸发一声金铁交鸣,萧暮雨枪法虽娴,但毕竟力道大为不如,回身长枪倒挑,银枪在半空中倒折若弧,枪尖反居高倒挂,朝着宇文玦天灵劈下,这一番枪法机变,实是动无常则,宇文玦一见也不禁大笑赞道:“好枪法!”,旋即闪身抬臂,欲挡枪招。
卢龙关城头之上,霍山一见,立马喜道:“姜尚垂钓,愿者上钩!”
果然这直点天灵的枪法却在半空猛然一遏,萧暮雨美目之中稍现喜色,手握枪端,空中玉龙翻腾,白电倒窜,银枪恍惚之间再划光弧,变点为攒,电光火石之间直直朝着宇文玦胸口搠去,原来这云州十玦面色一寒,却不稍退,只见胸口那兽面战甲金光闪烁,再度将长枪力道硬生生接了下来,可饶是如此,萧暮雨这一枪之力亦透过甲胄,震荡躯体,宇文玦眸中显露赞许神色,说道:“萧少帅枪法凌厉得紧呐。”
萧暮雨这一枪原期必杀,但数招皆被他这一身盔甲化去,不禁心中急怒,喝道:“说什么北桓战神,不过靠着一身精甲罢了!”
宇文玦双掌一错,只见他掌间似蕴风雷,极是沉重,如同两座大山隆隆合并,萧暮雨唯恐长枪被他掌力挫断,连忙手枪回身,二人重成对峙之态,然而宇文玦双掌却并不全然聚拢,只停在胸口,再不寸进,摇了摇头,说道:“我这身盔甲,的确颇为坚固,但我穿着甲胄,所为的并非是我自己,而是与我对阵之人。”
萧暮雨冷哼一声,道:“北桓鞑子,说得好听,明明畏死之意,说什么反向他人?”
宇文玦笑了笑,思索片刻,自言自语地说道:“她倒还不值得要我卸甲相对吧......”
萧暮雨见他忽然间自言自语,似是思索,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心下亦不留情,长枪一晃,灵动无方,再施枪法猛攻而上。
云州十玦仍自神飞天外,也不知思索着什么,口中喃喃自语,期间或闪或避,虽乘马上,却身法轻若无物,在银枪洗练之下,游刃有余,从容躲避,直至萧暮雨一招“扛鼎承肩”使练开来,却见玉肩顶银枪,借着身躯力道,枪杆径直上挑咽喉,这时宇文玦才忽然眼中一亮,自顾自地叫道:“是了!师傅教我不可卸甲迎敌,我只不卸甲便可!”
旋即高呼一声,手肘下沉,正与枪杆磕在一处,这一上一下两股力道轰然相撞,萧暮雨但觉肩上似垒山岳,如担千钧,惊呼一声,已是持身不住,长枪枪杆被这股相抗力道震得顷刻间断做两截,萧暮雨霎时间玉容惨淡,脸若寒梅,嘴角亦渗出血来,这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缓缓淌下,触目惊心,却又有种血梅绽放一般的危险美感。
孙青岩与徐浣尘本看着云州十玦余光之中只见星星点点青光迸发,回身刀劈,却见这柄横刀长逾三尺,刃面闪烁沉沉金光,孙青岩暗器来得虽是快捷,但与那横刀相碰,却是恍若无物一般,凌空被一刀切作数截。
徐浣尘长剑前探,所使一招“金阙朝阳”,直指面门,宇文玦见了,嘿嘿冷笑,腰间短兵横刀早已抓在手心,呼呼生风,转若青盘,此刀比之那柄金刀却是稍短,不过二尺左右,闪烁冷冷青光,但刀身虽短,锋利却是依旧无匹,徐浣尘长剑方才及身,便只听两声轻轻锐响,长剑已化三截,原来这长短两刀,亦各自神兵。
“这是青雀黄龙双刀!”
孙青岩惊呼一声,飞身凌空,袍袖一挥,数颗骷髅铁胆再打了出去,宇文玦叫道:“好见识!好暗器!”
随即双刀齐挥,那精钢打磨的铁胆竟也好似药丸一般被切得平齐两截,然而这铁胆稍受外力,旋即吐出一阵紫黑色厌恶,闻之呛鼻,宇文玦未识此变,不由得连声咳嗽,鬼面黑马亦被呛得倒退了几步。
“中原人阴险!”
徐浣尘见他身形稍却,立刻飞身上前,将萧暮雨一把揽在身畔,萧暮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