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凶手犯案的条件

“叫许丰年，就住在东陵区那边，我管他叫许哥，其实他还蛮义气，也觉得乐乐姐的失踪跟他有一定关系，所以这些年经常拎东西前来探望，只是父亲固执，见是他送来的礼，便全数扔了出去。”小伙子深吸口气说：“到如今，许哥也还未结婚，他说自己要是结婚，总感觉对不起乐乐姐。说是等啥时候，乐乐姐有信了，不管是什么信儿，哪怕是死了，有了消息，他在考虑下一步的事儿。”

“这么说你私下里常跟许丰年见面？”我将名字记下后，抬头询问。

“父亲不让我们来往，可许哥人挺好的，所以私下里我们一直有联系。许哥也挺关心我跟妹妹，父亲不收他礼，但他会私下里带着我跟妹妹去吃些好吃的。”小伙子扭头看了眼母亲，母亲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搓了一下他太阳穴。他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这些事儿是我跟妹妹之间的秘密，要不是有警察来问，我才不会说呢。”

“把这个许丰年具体地址说一下吧，我记下。”我说道。

小伙子说出了详细地址，然后询问：“先前来问的警察，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你们是有了我乐乐姐的信儿，还是找到了人？”

我与吴勇相互看了眼，然后表情变得严肃。因为有老妇人在，她虽然糊涂，眼见却也能听懂事儿，于是便没细说，而是对小伙子使了个颜色。小伙子聪明，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只是一旁的女孩似乎也看见了我们的眼神。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我跟吴勇起身。

小伙子马上跟了句：“我送送你们，送送。”然后对母亲说“我送送两位警察。”

我们走出来时，小女孩也跟了出来。我们并未在楼上谈论，而是下了楼，来到外面后，小伙子才问：“其实这么多年，我父母也深知出了事，否则我姐姐不可能不回来。所以警官同志，您就如实说吧。”

吴勇看向一旁的女孩，小伙子却背过身，不让女孩看见自己的嘴型说：“我妹妹是聋哑人，她听不见，但却能通过嘴型大概知道说些什么。”

怪不得她一直在盯着我跟吴勇，这时我也挪动了下身子，然后说：“东陵区有个废弃的工厂，我们在废墟下挖出了一具尸体。画像就是按照尸骨形状还原出来的，但具体长相应有偏差。”

小伙子张口结舌，身子后退了两步，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也全然忘记了妹妹在旁边，愣愣地说：“乐乐姐真死了？”

“我之所以说根据尸骨还原的画像，与实际长相有偏差，其意思是说现在还无法完全判断尸骨就是钱乐乐，也有可能是别人。”我微皱眉头，解释了句，然后说：“但若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辨认的话，就能确认尸体。比如……”

我说着扭头看了眼女孩，却发现她掉下了眼泪。小伙子干脆走过去搂着她肩膀过来，抚摸了她头发安慰，然后说：“估计刚才我说的话，被她看见了。比如什么？”

“比如钱乐乐是否骨折过，骨折位置，只有骨头、肋骨受过伤，才能判断。”我压着声音说：“毕竟现在只剩下了尸骨。”

小伙子表情严肃地帮着小女孩擦掉了眼泪，然后认真回忆一会儿，才说：“那年搬家，搬来这楼里，大家都是一起往这边搬的，乱哄哄的，我还有些印象，但还小，八九岁的样子吧，也可能是六七岁，邻居往上搬的时，从柜子里滑落出一个瓷器，当时我就在她脑袋上，当时流了不少的血，众人都吓坏了。”

我仰头朝上看了看，这三层楼，估计也有十米了：“只是颅骨坚硬，未必会砸出痕迹吧？”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给乐乐姐当场就砸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