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有他在,便会为她倾尽全力。
终只是叹气:“没事。” 明棠看出她情绪有些低落,便软声去劝她:“琴姊同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若是伤着了,我也好请个大夫替你看看。” 她自个儿还身负着九阴绝脉,可明棠总是念着自己人多一些,眉目之间尽是关切。 鸣琴见她模样,心中微微一动,正要开口,便听见拾月满脸喜色地边说边进屋来:“郎君,您先前吩咐查人的事情,大有进展!” 拾月进来,鸣琴的头便愈发低了下去。 明棠察觉到鸣琴的情绪恐怕与拾月有关,心中一定,应了一声没多问,只叫拾月去外头悄悄请个大夫进府。 待拾月走了,明棠才低声问她:“是同拾月生了什么嫌隙不成?从前不见你这样。” 鸣琴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没有的事。” 明棠却最了解她,鸣琴嘴硬心软,越是不肯说就越是在意,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叫她这样伤心。 鸣琴的性子要强,一味逼着她说,她恐怕也不肯,还要伤了两人情分,便暂且将此事按下,一会儿私下里喊使女们再问,先等大夫过来。 明棠挑拣了些别的事情同她说,宽慰她一二,拾月很快就从外头请了个大夫过来。 那大夫来的路上就已经接了拾月的赏钱,知道高门大户里的东西看了也不能乱说乱问,嘴巴严实得很,见是要给郎君院子里的貌美使女看诊,面上也不露分毫困惑不耐,细细替鸣琴摸脉。 明棠便在一侧悄声问拾月,这大夫擅长治疗什么,是否老实可靠。 拾月便说起这人定期给大长公主府上看诊,是可靠的,明棠才放下心来。 小老头儿看了一会儿鸣琴的脉象,便说她脉象有些沉,应当有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眼疾,少时不显,如今年岁渐大便显现出来,需要好好养着。 说着,小老头儿便捻着胡子开了几张药方子,又看一眼鸣琴,才说道:“你近日忧思过度,夜里常泣涕流泪,更为伤眼,平素里要顾着些情绪,多开怀,少流泪。” 常常哭泣? 明棠深知鸣琴并非爱哭之人,下意识看着她,目光中隐含几分忧虑。 鸣琴愣住了,半晌才有些惭愧地点头:“是奴婢给郎君添麻烦了。” 大夫摇摇头:“眼疾能治,心病还须心药医。” 说着,便背起药箱想走。 明棠付了诊金与赏钱,让拾月送大夫出去,自己便坐到鸣琴的身边去。 鸣琴怕极了明棠问起自己为何哭泣,她心思柔软善良,只怪自己太过忧愁,日日都在忧思明棠不再重视自己;又怪自己心肠狭窄,老因此迁怒拾月,险些又掉下泪来。 却不想明棠只是说道:“我方才看了那药方子,里头有黄连,分量可不小。我琴姊怕苦,我便将我阿娘当年酿的椴蜜分给你一半兑药喝,可不许不喝药,我日日都盯着琴姊喝药。” 鸣琴惊了一刹,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酸涩。 高兴的是,明棠并未与她生分,还是如同从前一般记挂着她; 酸涩的是,总是她自个儿作茧自缚,害得明棠要将当年夫人留下的蜜也分给她喝,她怎么配? 却不想明棠道:“东西不过死物耳,我身边的人才更重要些。” 鸣琴闻言,眼睛一酸,又要流下泪来。 明棠就打断她:“喏喏喏,不许哭不许哭,我可记得我琴姊从前可不是这样的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