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棠棠主动欺身而上吻他
“乱臣贼子,斩。” 谢不倾身后的番子一开口,便是手起刀落,盖棺定论。 那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这满院的丹桂清香里便混进了血腥气——秋风一吹,那气味便散去了,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 ——至于那人究竟是不是乱臣贼子,谁也难以知晓。 西厂言是,其人便是。 锦缎作毯、活人做凳、弹指杀人,即便是这样一瞬,谢不倾的乖张无度已然可见一斑。 明棠甚惜小命,绝不多看一眼。那位权势滔天的九千岁究竟如何模样,她是一点儿也没瞧见,只是乖巧温驯地跪倒在地,行了跪拜之礼。 而那人极为冷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略略一停。 他那目光极为锐利,仿佛一柄削骨刀,一眼看过来,便好似将明棠整个人劈成数块儿,一一在她的骨头间巡视。 不必他开口询问,就已有番子开口低声为他禀报:“督主,是明家长房嫡长孙,明棠。” 这话似是没引得他甚么兴趣,那目光只是略略停了一停,很快便挪走它处。 一行人渐远,明棠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背上早已汗湿,在他那等雷霆一般的威势下,她亦难抵挡心中的震颤。 等人终于走尽,明棠才僵硬着身子站起来。 她身子不好,站起来便是一歪,鸣琴连忙来扶着她,那一道如刀似的目光又不知从何处落到她的身上。 叫她浑身一凛。 明棠若有所察地往目光来处看去,便瞧见二层窗边,一点朱红衣袍如云一般卷去。 心底就好似被弹拨琴弦的拨片一般,素手一扬,便荡出弯弯涟漪。 “明棠。” 她听见他这声音,亦不知从哪儿听见,拿刀身影分明已经消失在远处,却仍旧如同荡开的涟漪一般随浪而来,一层一层。 如同触及到她心中最深处的坚石一般,水滴石穿。 似乎叫明棠想起来,有人与自己肌骨缠绵,抵足而眠,一声一声喊她的名,要将她留在身边。 是谁…… 明棠不知。 她分明已经站在自己的心扉之外,却裹足不前,不敢往前再进一步,不敢去看那是谁。 明棠忽然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伸手往旁边,下意识去抓那件要抱在怀里才能睡着的狐裘。 却不曾碰到那一件软软的狐裘,只摸了一怀的温软坚硬。 有人将她抱在怀中,将她嵌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温柔的气息洒在她的发边。 抱着她,沉在一室的温和黑暗里。 他似乎被明棠的动作所惊扰,手下意识的收紧了些,微微有些喑哑的嗓音响起:“怎么了?” 像是鸦羽搔过耳畔,一点点麻痒。 满怀的冷檀香气,是谢不倾。 他几时来了? 明棠浑然不知。 不知怎的,飞云那一句“九阴绝脉”已在耳畔。 她几乎冲口而出一句:“飞云先生告诉你什么了?” 谢不倾似乎困意颇浓,声音之中带着些微微的倦色。 他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叫二人的气息都缠在一处:“飞云不是本督的部下,只算是个用人情换回来的友人,并不如同其他人一般需要日日向本督汇报。明世子是担心什么秘密又叫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