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酒后才可乱性
r> 她口齿不清地抱怨:“看不见……” 喝了酒,她便再不如寻常一般,强装得唯唯诺诺,同他生分。 她会拉住他的衣袖,半是抱怨半是娇气地同他说话,如同撒娇似的。 而谢不倾最拿这般的明棠无法。 “方才不是你脸皮子薄不肯看,本督这才灭的灯。如今又要灯,真真是个变化无常的小白眼狼兔崽子。” 他抬手一挥,将床榻边的一盏小灯点了起来。 莹润微光将两人都笼罩起来,合着他们二人之间独有的氤氲暧色,好似这偌大一个潇湘阁里只有他们二人被包在这暖融融的灯光之中,天地里都只剩下自己。 明棠最乏安全感,如此这般,一盏微光将彼此的身形笼罩,别的什么也瞧不见,都融在夜色黑暗里,竟觉得格外地有些安心。 她昏昏沉沉地要闭上眼,嘟嘟囔囔地说:“这般灯火,最是好歇息的时候。” “是。”谢不倾的声音好似忽远忽近,而下一刻,便出现在她的耳边。 原是谢不倾上了榻,将她拢在怀中。 明棠被他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硌着有些不舒坦,故而一直扭来扭曲动来动去。 谢不倾的声音愈发沙哑,又要挑开她的衣襟,去探知她的心跳。 明棠酒醉,一面被他揉得气喘吁吁,一面竟也大着胆子学着他的动作,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然后醉醺醺的人儿一身的桃香气,推着他的腰腹斥他:“什么习惯,睡觉也带着剑一块儿睡?下去,将佩剑摘了!” 谢不倾眼底愈发潋滟,而他侧过头去,看向不远处的桌案上,正摆着他的剑。 剑安静,在剑鞘之中不见铮鸣之声; 而剑也不安静,渴求着另一重归剑入鞘。 谢不倾制住她的手,喉头滚动,已然沁出一身薄汗。 在那好不容易酒后才能摘得的甘美果实里,谢不倾好似忽然明白了,当年铸剑大师所谓的为他己身寻一剑鞘的真谛。 拾月与鸣琴皆在内院门口寸步不离地守着,两人看看彼此,谁也没先开口。 虽是离得远,一个没有那般耳力,一个有耳力也将耳朵塞得紧紧的,但彼此皆对今夜潇湘阁之中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 彼此眼中,也只有无奈。 能如何呢? 这应当已经是千岁爷第二次留宿潇湘阁了。 不能如何。 情浓酣畅,也只有她们二人如同守门童子一般,孤单寂寞,凄凉凄清。